“榨幹不了我。”傅時延撫摸着她，“老蔣不合我胃口，不起反應。”n“什麼老蔣”文笙逗笑，“男模喊蔣姐姐。”n“嗯。”他吻着她脖子，喑啞，悶鈍，熱浪一般，“我喊你妹妹。”n傅時延指尖勾住内衣的蕾絲，一厘厘褪下。n文笙腿根一涼。n“一個月一次，你這個月的次數用完了，等下個月。”她雙腿并攏，撅屁股拱他。n他身軀仿佛銅牆鐵壁，硬實抵住她。n高樓上，華燈霓虹；高樓下，車馬人潮。n長裙堪堪挂在腹部，她赤裸着，傅時延亦是衣衫不整，體溫冒了火。n不知道是不是她豐腴了，孕婦有一種特殊的氣味，刺激了他；還是他禁欲了三個月，隻釋放了一回，在興頭上，纏人得很。n完全沒有往日光風霁月的模樣，是籠子裡的獸，野性，贲張，瘋魔。n“新郎服怎麼沒送去老宅。”她仰頭，長發覆住他腦袋。n“在這邊。”n文笙精神勃勃，“合身嗎？我要看。”n“一會兒看。”n傅時延咬她的裙帶，她掙紮，态度堅決，“先看。”n他眉頭擰着，不得不去換了新郎服。n和華菁菁的訂婚宴，他穿了長款的紫紅色喜袍。n顔色暗，顯老氣。n幸好他膚白，襯得起衣裳，雖然少了一層明亮，但多了一層風雅成熟。n這套大紅喜服是短褂長褲，峻拔英朗，顯個子，顯五官俊秀。n站在那，玉樹臨風。n“姑婆說，辦中式婚禮講究多。元配婚禮，穿正紅色，繡金絲龍鳳，二婚續娶，穿玫瑰紅，繡銀絲鳳凰。權貴大戶穿喜褂，喜袍，富商巨賈，穿喜褂，囍坎肩。”傅時延抻了抻喜褂的下擺，“你是元配，正紅色的新人服。”n難怪，他娶華菁菁穿了紫紅色，沒遵守講究，穿玫瑰紅，華家不樂意，穿正紅色，他不打算結婚，占了元配的規矩，所以穿得不倫不類，一場訂婚典禮砸了八位數，極盡奢華，堵住華家的嘴。n“那三婚呢，穿什麼紅？”文笙心不在焉，隻顧着打量他，新郎服裝扮的傅時延，真是風華萬千，無須化妝，眉目也深邃。n“誰三婚。”他不笑了。n“你啊。”她摩挲着喜褂上的龍圖紋。n“我三婚，你四婚？”n傅時延掐她腰，肉軟，又疼又癢，她回過神。n“李氏家族有家訓，不出軌，不家暴，不離婚。”他一本正經，告誡她，“收起你的花花腸子，琢磨着分我一半财産，嫁個年輕的？”n“我睡覺嘟囔夢話了？”文笙瞪大眼，“哥哥，你猜中了！”n小人得志的德行。n傅時延氣笑。n遠處摩天大樓的led顯示屏倏而亮了。n他映在玻璃上，驕烈的豔紅虛化了幾分，是蠱惑的性感的紅。n傅時延一手抱她，一手脫喜褂，修長的骨節一顆顆解了紐扣，胸膛袒露。n他撩撥的功力又漲了，文笙自從懷孕，敏感點變了，以前是頸和胸，現在是腰和臀，一碰，脊梁酥麻，力量重了，失去朦胧的美感，力量輕了，勁兒不足，他拿捏得好，不輕不重不疾不徐，一寸寸引導她，誘她堕，誘她陷。n“我穿新郎服好看嗎。”他貼着她耳朵。n文笙在他懷裡渾渾噩噩，呼吸急促。n“有沒有情趣服的感覺？”n他心跳膨脹，一下一下震顫她。n傅時延情濃之際，手機響了，他嫌掃興，正準備關機。n下一秒，又響。n一瞟來顯，是一秘的号碼。n非重大事件，一秘下班後不聯絡他。n他接聽。n“傅公子。”何姨結結巴巴，“傅老先生是晚九點的航班，七點四十分在機場大道下車，發生了車禍，是一輛威馳轎車，對方司機全責，傅老先生一人受傷，已經在總醫院搶救了。”n傅時延面色驟沉，匆匆穿上襯衫西褲，“父親出車禍了。”n“嚴重嗎？”文笙慌了。n他心神不甯，沒回答。n趕到醫院，天徹底黑了。n一出電梯，傅夫人凄厲的哭聲飄蕩在走廊，“懷峰——我不該和你吵，不該罵你，本來是下午的航班，你延誤改簽了否則你好好的。”n傅時延一僵。n下颌繃得緊緊地。n場面太慘，文笙也痛哭，“傅叔叔——”n何姨安慰着傅夫人，現場一團混亂。n傅時延冷靜片刻，凝重邁步，“母親。”n文笙蹲下，伏在傅夫人膝間，“傅阿姨，保護身體您累垮了，傅叔叔不安甯。”n“笙兒——”傅夫人崩潰，“我害了你傅叔叔，他不是九點的航班”n文笙悲從中來，哭出聲。n傅夫人平複了情緒，攥着傅時延的袖子，“你爸爸骨折了，在5号病房。”n文笙一愣。n“隻是骨折？”傅時延憋了半分鐘，皺眉問。n“你爸爸多大年紀了，骨折還不夠？”傅夫人勃然大怒，“你盼着他死啊？”n傅時延扶起文笙，揉太陽穴，“那您哭什麼。”n“不孝子！”傅夫人捶打他，“爸爸出車禍了，你一滴眼淚不掉，你都不如笙兒的孝心。”n“笙兒是上當了。”傅時延不耐煩，“您哭成這樣，她以為父親沒了。”n他下樓，文笙攙着傅夫人跟随。n推開病房門，傅懷峰躺在床上，面容蒼白，手臂吊了石膏，醫生在一旁介紹傷勢，“傅老先生右臂、左腿和後背有不同程度的撞傷，幸運是車速比較慢，沒造成内傷，無大礙。”n傅時延一張臉陰翳晦黯，“肇事司機呢。”n“傅老先生的司機扣押了。”n文笙留下，他出門。n肇事司機跌坐在牆角，一副懊悔相，傅懷峰的司機迎上他，“不是酒駕，挺清醒的。我懷疑是毒駕，司機的胳膊有針孔，出現幻覺了，失控撞上傅老先生。”n“機場大道車流密集，失控了，偏偏撞上父親。”他原本晦黯的臉，愈發黯了。n令人恐懼的黯。n詭谲，莫測。n“仇人報複？”司機斟酌，“外人不曉得傅老先生今天出省，更不曉得是哪趟航班、何時去機場。”n要麼，是埋伏在老宅，一路跟蹤；要麼，是傅夫人在太太圈洩露了消息，太太們回家告訴了丈夫。n無論哪種，絕不單純是意外。n傅時延走到肇事司機面前，“有人指使你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