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，傅時延陪着文笙回了一趟東郊療養院。
文母吃了藥，在曬太陽。
“媽媽。”文笙伏在她膝上，“哥哥來了。”
傅時延走過去，“嶽母。”
文母打量他，雖是稱呼‘哥哥’，男人鄭重其事的一句‘嶽母’，她多多少少聽懂了，“樣貌俊，但不是好東西！”她神秘兮兮，“招蜂引蝶不老實，出軌的面相。”
文笙一怔，“您會相面啊？”
“我相了成千上萬個男人，是好是壞，瞞不了我！”文母像是犯病了，又像是清醒的，“這個男人，不要嫁。”
“哥哥——”文笙扭頭，似玩笑，似認真，“我不嫁了。”
“嶽母，我是時延。”傅時延無奈，好心好意探望嶽母，媳婦兒探沒了，“您忘了？”
“時延啊”文母回憶，“是後山摘櫻桃的小夥子。”
“對。”他松口氣，“櫻桃甜嗎。”
文母樂呵呵，“甜。”
“小夥子好嗎？”
“是好人。”
傅時延蹲下，握住文母的胳膊，“明年夏天，櫻桃紅了，我扶您去摘。”
“哎——”文母喜極而泣，拉着文笙的手，“你嫁得好，我和你爸爸高興。”
從病房出來，傅時延去咨詢了醫生。
文母的食欲和睡眠不錯，精神越來越紊亂，一天隻有一、兩個小時是清醒的，除了文笙、莫馨、護工，不認識其他人。
傅時延看了檢查報告，“莫馨來過嗎。”
“月初來過。”醫生給他一張記錄表，“本月，莫馨申請一次，文嘉興申請一次。”
他一掃表格，是文嘉佑抓捕何副主任回本市那天。
“文先生4月份至今，一共申請了六次，每次留下很多營養品，我檢測了成分，沒有問題，其中有一顆一百年的紫參和幾十年的亞犀牛角，萬分珍貴。”
文家的高檔藥材堆滿了一間80平米的倉庫，全部是市場絕版的純天然藥材，十年前黃老太爺高燒驚厥引發心梗，找文家求藥，文家贈送了一粒六十年代的安宮丸，救了黃老太爺。
因此黃老太爺的葬禮，文嘉興即使沒有‘梁家女婿’的光環，依然是黃家的座上賓。
醫生試探，“可以用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