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試探,“可以用嗎?”
傅時延合上檢查報告,“文家有,我傅家同樣有。三日後,送到療養院。”他起身,“我嶽母還能活多久。”
“半年。”醫生斬釘截鐵,“熬了這些年,已經油盡燈枯。若不是傅家花錢續命,早不在人世了。”
“拖。”傅時延下令,“我太太預産期在1月份,嶽母亡故,她承受不住,你拖到平安生産。缺什麼藥,聯系我秘書。”
傅時延走出辦公室,文笙恰巧也走出病房,“醫生說什麼?”
“吃得飽,睡得香。”他笑了一聲。
她心裡不踏實,“等得了外孫出生嗎。”
“自然。”傅時延摟住她腰,“我叮囑了醫生,保嶽母活一百歲。等外孫生外重孫,嶽母也抱得上。”
文笙撇嘴,“我沒嫁啊你怎麼喊嶽母?”
“喊什麼?”
“伯母。”
“太見外,也喊老氣了。”他一本正經,“喊文姐姐。”
她逗笑。
“我與你母親一個輩分了,喊你什麼?”她嘟囔‘不嫁,’傅時延生氣,百般擠兌她,“賢侄女。”
文笙仰頭,“侄女就侄女,為什麼是賢侄女。”
“因為你刁鑽,饞懶,不聰明不賢惠,喊久了‘賢侄女’,興許有長進了。”
下一秒,他褲鍊處一陣悶鈍感。
她拳頭砸完,又嫌棄那部位,蹭他襯衣,“我喊你傅公公。”
傅時延整理了拉鍊,不陰不陽笑,“下手沒輕沒重。我當了公公,你可吃苦頭了。”
第三天早晨,文嘉興給傅時延的秘書打了電話。
秘書敷衍了一番,拐個彎,駛入機場大道。
“文嘉興催促您,三日期限已到。”秘書看後視鏡,“笙兒小姐的去留。”
文笙趴在傅時延懷裡酣睡。
“不急答複他。”傅時延視線落在車窗外,“父親剛出車禍,他這段時間一定低調,不敢貿然行動,會耐着性子耗下去。”
午後,文笙跟着傅時延跨進李宅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