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韻華有心機,危險程度勝過魯莽愚蠢的李韻晟。”
“去年,李韻華聯合市場部、财務部高管,收購了幾家瀕臨破産的企業,對方至今沒拿着錢,登門讨債被李韻華雇了一群流氓暴力毆打,有一個老闆打斷了腿。而且,是非法途徑收購。”
傅時延猜到李韻華扮豬吃虎,私下不簡單。
這麼嚣張,沒猜到。
“沒人舉報?”
“李韻華疏通了關系,舉報失敗。”沈承瀚喝完水,招呼文笙,“笙妹妹,煮一壺碧螺春。”
文笙拖着‘殘軀’,一步一呻吟。
“這是?”沈承瀚一怔。
“演戲演過頭了,自作自受了。”傅時延不禁悶笑。
紮針灸紮出一身汗,文笙洗了澡,長發披散,迎着燈光緩緩靠近,沈承瀚感慨,“清水出芙蓉——”
‘天然去雕飾’來不及說,傅時延截了他,“再看戳瞎眼。”
他啧啧,“占有欲太強了吧,我隻是看看,又不摸。”
“你倒是敢摸。”傅時延态度不友善,“我剁你手。”
廊檐下有老式茶爐,文笙出門煮,習慣性嗅了嗅壺嘴,一陣幹嘔,“茶水有一股馊臭味!”
“我吃了蒜。”沈承瀚不緊不慢。
文笙坐在長椅上,嘔得愈發厲害。
“我後天去湖城,你現在回李氏集團放出消息,董事長一職由你繼續代理。”
沈承瀚不曉得葫蘆裡賣什麼藥,“你洩露行蹤,萬一傳到程嘉興耳朵呢?”
“我希望程嘉興知道。”傅時延眼尾浮了笑。
入夜,下了雨。
老夫人不喜歡梅雨時節,早早關了窗,歇息了。
文笙是北方人,稀奇,喜歡。
趴在窗戶,手心接雨水。
“你去湖城,多久回來?”
“一兩天。”傅時延在讀《孟子》,老太爺珍藏的古書,“想我?”
“不想。”她心情失落,“我一個人清靜。”
“可惜了,不讓你清靜。”他翻了一頁,“你跟我一起去。我辦事,你遊山玩水。”
在李家,群狼環伺。
傅時延不放心她。
庭院裡,沈承瀚撐着傘,帶了一名極美的女人進來。
“傅公子,傅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