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公子,傅太太。”
文笙記得花魁,“你和承瀚哥哥相好了?”
“般配嗎?”沈承瀚玩笑。
“不配。”她搖頭,“你醜。”
“小姑娘和熟女的審美差異啊在熟女眼中,我比你哥哥俊,他屬于陰柔風格的小白臉,不熟悉他的,以為男人功能障礙,我屬于雄風大振的猛男。”沈承瀚胡謅了一通,撐着傘原路跑了。
花魁立在門口。
“在沈家暫住,适應嗎?”
“沈家富麗堂皇,托傅公子的福,我有幸住一段日子。”風夾雜着雨絲,灌入屋門,花魁衣着單薄,吹得楚楚可憐。
“坐吧。”
剛落座,她一僵。
幽寂的房間,回蕩着電話鈴聲。
花魁小心翼翼掏出手機,來顯是‘大公子’。
消息傳播挺迅速。
看來,李氏集團遍地是程嘉興的人了。
橘色燈火覆在傅時延臉上,半是明朗,半是晦黯,襯得一雙眼睛高深莫測,“接。”
她對程嘉興是骨子裡的畏懼。
五分愛,五分懼。
足夠一個男人掌控她。
反之,五分愛,五分愧,足夠一個女人掌控男人。
花魁戰栗着,摁下免提。
“你在什麼地方。”程嘉興語調森寒。
“在南方。”她死死地摳着桌角。
程嘉興蓦地平靜了。
沒撒謊。
有得轉圜。
“什麼時候去的。”
“中午。”
“自己嗎?”乍一聽,嗓音溫和,但花魁了解,程嘉興這一刻的面目,是多麼冷,多麼陰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