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喜歡做什麼,随他。”傅時延和文笙一前一後,“他三歲而已,未來太久遠,您急什麼。”
“喲,傅會長有閑工夫教導兒子了?”李韻甯示意保姆帶禮禮出去,慢悠悠地開口,“白天忙公務,入夜陪女下屬,鐵打的骨頭也熬不住啊。我請了名醫,名廚,調理你的身子。”
話音才落,保姆引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和一個高高壯壯的廚師跨門檻兒,李韻甯介紹,“廚師擅長王八湯,牛鞭湯,蛇血湯;中醫擅長大補丸,養精膏。他們二人調理你,保證你生猛!包一個小情人算什麼男人呀,包十個小情人算你厲害。”
傅懷峰聽得尴尬,“韻甯”
“閉嘴!”李韻甯呵斥了傅懷峰,又瞪着傅時延,“我李氏家族的繼承人,你太外公,外公,一輩子安分,太外公的年代是名正言順納妾,他娶了你太外婆,一夫一妻五十年,沒鬧過豔聞,偏偏你鬧了?”
傅時延伫立在大堂中央,一動不動。
下一秒,保镖将李豔拖出後堂,粗魯扔在地上。
她見到傅時延,像見了救兵,拽他褲子,“傅董!傅老夫人去我家,綁了我,讓我交待幕後主謀”她哭,“沒有主謀,我冤枉你喝醉了,我照顧你,你一時興起我們上了床。”
文笙盯着她,又盯着傅時延。
男人眉目陰鸷,“你沒撒謊?”
李豔牢牢地拽住褲邊,死咬,“我坦白的,是事實。”
“我幹沒幹,我心裡沒數?”傅時延俯下身,“祝雲樓去外省了,留你一人扛,你幫他算計我,他肯護着你嗎。”
“是祝雲樓指使你算計時延嗎。”李韻甯斜靠着太師椅,皮笑肉不笑,“祝雲樓有沒有告訴你,算計失敗什麼下場?”
李豔一哆嗦。
她不怕傅時延,他手段再狠,脾氣再暴躁,終歸是折騰男人,不折騰女人。
可李韻甯跋扈,毒辣,若不是賭赢的條件太誘惑,太豐厚,祝雲樓也收買不了她。
“牙口夠硬啊。”李韻甯不耐煩,“搧她!”
保镖左右開弓搧了七、八個巴掌,瞬間搧得紅腫了。
“你暴露了真面目,妄想攀附我,是癡人說夢。”傅時延給她最後的機會,“供出幕後,我既往不咎,另外,支付你一筆一百萬的離職費。”
李豔捂住臉頰,晦澀擠出一句,“沒有幕後。”
保镖又将她拖回後堂。
“這種心術不正的貨色,招惹了是麻煩。”李韻甯下令,“時延,去跪祠堂!向李家祖宗們忏悔。”
傅懷峰搓了搓手,“時延不是貪玩貪色的子弟,未婚時,他潔身自好;已婚生子了,更不至于。”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李韻甯嗤之以鼻,“傅家祖傳的毛病,你年輕時不風流,退休了,照樣和初戀藕斷絲連了。”
“你是勸和,是勸離?”傅懷峰惱了。
這些年,李韻甯在外風風火火的,在家,棱角磨平了不少,大約是‘小别勝新婚’,傅懷峰與她的感情比在北方和諧了,她體貼他奔波辛苦,他補償她三十年的操勞。
李韻甯望着文笙,“笙兒,你難堪了,受委屈了,若是離,媽媽不攔你。”
衆目睽睽,李豔又死咬他,她下不來台,梗着脖子,“離就離。”
傅時延面孔一寒,攥緊了拳,“行啊,離。”
他竟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