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夫婦趕回老宅,上上下下已經布置齊了,靈堂、吊唁禮、白事席、毫無纰漏,莊嚴氣派。
傅正修迎上他們,“父親,母親,奶奶遺體在冰棺,祠堂和墓園在做法事。”
文笙呆愣,“你辦的?”
“沈叔叔與程叔叔共同操持。”傅正修禮貌,平靜。
傅時延更平靜,進中堂。
這些年,傅正修是‘精英式教育’,除了基本課程,書法、音樂、奧數、英法德語,填滿了假期,全年無休。對比下,沈家、方家小公子的日子太自由了。
程柏文夫婦‘老來得子’,程靖時剛滿月。林家是軍人世家,程靖時長大自然‘習武’,至于沈業和方啾啾不闖禍即可。
方啾啾是方大斌和孟家二千金的兒子,胎發是翹的,所以乳名‘啾啾’。
沈業一喊,是‘舅舅!’
方大斌愉悅了,“乖孫兒。”
沈承瀚養了這個逆子,生不完的氣,降不完的輩分。
“柏文,有勞了。”傅時延拍他後背,“薔薇還沒出院?”
“周二。”
林薔薇是超高齡産婦,又是頭胎,懷孕七個月入院,八個月早産,萬幸,程靖時非常健康,六斤,嗓門嘹亮。護士打趣:“小公子是吹着号角出生的。”
大約是硬漢柔情,程柏文和傅時延一樣,稀罕女兒。可惜,沒女兒,且不舍得林薔薇遭罪生二胎,程柏文便稀罕傅正儀,教她搏鬥,偵察與反偵察,犯罪心理學傅正儀聰明,跟着程柏文學得熱火朝天。
偶爾,拿傅時延練練手。
“爸爸,我曉得您現在想什麼。”
他挑眉,逗她,“想什麼?”
“您想轟我走。”她一本正經,“看媽媽時,雙眼放光;看我時,雙眼飄忽。”
傅時延皺眉了。
傅正儀嗅了嗅杯子,“晚上喝茶,提神,不睡覺”她琢磨,“和媽媽玩遊戲!”
他一驚。
好準。
“住口。”男人面不改色,訓斥,“回你屋!”
傅正儀大搖大擺,“傅隊長分析對了吧。”
傅隊長
傅時延反鎖了門,“傅隊長老老實實寫作業,喝牛奶。”
上床,摸文笙,“柏文名師出高徒,正儀——”
微微的鼾聲。
文笙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