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顫抖着,帶着一絲近乎絕望的期盼:“如果你是绯黎,你會……諒解我嗎?”
季蘇酥看着他,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。
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沒有一絲漣漪——
“不會。”
簡短的兩個字,像一把巨刃,瞬間将傅矜臣的心斬掉了一大半。
又像是一記重錘,将他殘存的希望徹底擊碎。
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。
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而絕望。
傅矜臣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别墅的了。
外面下着雨,他被淋得狼狽不堪,濕襯衫和西褲貼在皮膚上。
哪有半分從前氣勢淩人的矜貴模樣?
皮鞋踏進别墅門,雨水順着他的發絲墜落,和着身上滴落的水珠在地上曳出一條長長的水痕。
喬心語已經在别墅巴巴等了他很久。
自從許绯黎離世那天,他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。
她實在等不及,養了幾天傷就匆匆出了院。
“你傷還沒好,哪有上趕着接男人回家的道理?”姜若芳跟在喬心語身後恨鐵不成鋼地喊。
自己這個女兒,她什麼都滿意,模樣遺傳了她,生得嬌媚,從小到大就受到不少青眼有加的贊賞。
就是和她年輕時一樣糊塗,沾上了感情,就迷糊得找不着北,悶着頭往裡撞。
姜若芳拉住喬心語的手,擡手撫上她的臉。
“心語,媽媽還是要囑咐你,指望什麼都不要指望男人。”
“也許當下的某一刻,他确實對你有真心,但真心是最靠不住的東西。”
喬心語望向樓下已經走進客廳的傅矜臣,等不及想要沖下去。
可手被姜若芳拉着,看着自己母親語重心長的模樣,她隻好暫時穩下離去的步伐。
她笑着向自己的母親撒嬌:“媽,你說的這些太深奧了,我聽不懂,也跟我沒關系。”
她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挽回傅矜臣的心。
就算挽不回他的心,用盡一切辦法,将他的人綁在他身邊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