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向來直來直往,不懂的就直接開言詢問。
“餘先生,您說要除掉儒家,但您所說的這因材施教不也是儒家理念嗎?”
“儒家說因材施教,從一千多年前念到現在了,不還是如今這個模樣!如果當真有效果,又何至于發展到現在這般尴尬境地呢。”
朱棣滿臉的厭惡,“儒家一貫作風就是這般,表面上個個都是那高風亮節之人。”
“實際呢,所做的事簡直就是僞君子!和小人相比都是侮辱小人了。”
餘閑看着他這般生氣也是無奈,不過也習慣了朱棣這一聽到儒家就炸的樣子。
“稍安勿躁,萬事不能一刀切。”
“儒家如今确實是有一堆毛病,但凡事都有兩面性,它能流傳千年,就已經說明了它的獨特。”
“之前我也說過,儒家的很多思想是不錯的,隻不過是後來有人把它改的面目全非罷了。”
“就像在最初的時候,因材施教這個理念是孔夫子切實實行過的,而并非一個空談。”
“他根據門下弟子不同的性格來為他們進行不同的教育。”
“若性格溫和但是拖拉的,就鼓勵他果斷行事。”
“若那些争強好勝、辦事粗糙、又經常被人鼓動着做出沖動之事的,便讓他多聽取朋友的意見,忠言逆耳三思後行。”
“不同人講不同的道理,這有什麼問題呢?”
“因材施教,他的理念本身是完全沒問題的,甚至我覺得這是極好的一個理念想法。”
“不要因為你讨厭儒家,所以就将其所有的理念想法盡數抛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