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餘閑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，像是有些可惜，“結果儒家目前硬是被這群蛀蟲啃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！把這套糟粕傳到海外倒也不錯。讓那些蠻夷也嘗嘗被腐儒荼毒的滋味”
“等他們自廢武功之時，不就是我大明鐵騎踏平四海之日？”
聽到餘閑的話，一牆之隔的朱元璋激動的不能自已，恍然大悟。
“原來如此原來如此！”
朱元璋喉頭滾動，聲音沙啞得像是磨過粗砂。
“怪不得餘先生深惡痛絕！這些蛀蟲——”
朱元璋拳頭砸在桌面，“宋元君臣都該懸梁自盡！”
朱标手中的毛筆也啪的一聲掉在桌面，年輕的太子臉色煞白，仿佛被人當胸捅了一刀。
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琉球使節獻上的西洋火铳——那精良的工藝，竟比大明的制式裝備還要先進三分。
“父皇”朱标的聲音發顫，不是恐懼而是滔天的怒意，“我們被蒙元害苦了！”
“他們拱手送出的何止是技術，簡直是把刀遞到了蠻夷手裡！”
密室突然安靜下來，隻有父子倆粗重的呼吸聲。
牆縫裡漏過一縷微光，照見朱元璋臉上跳動的青筋。
忽然，朱标重重跪地，玉帶扣撞在青磚上铮然作響。
“兒臣請命！與其耗費國力與蠻夷火并，不如直接按照餘先生所言，把四書五經當糖衣炮彈，慢慢蛀空他們的脊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