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陸明修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和幾個年輕科研員讨論最後一輪測試數據。
窗外是他熟悉的那條走廊,幾年前,他站在走廊盡頭,接過一通來自劉雪薇的電話,那時她讓他立刻回家參加晚宴,說董事會需要他露面撐場。
那一天他放下了剛做完實驗的筆記本,也放下了一份重要的中期論文。
他當時隻覺得,她需要他,所以什麼都值得。
現在回頭看,那根本不是什麼需要。
那隻是她習慣讓他服從,習慣他犧牲。
“陸教授!”
一位年輕人叫他。
“您覺得這個模型的内嵌參數還要再壓縮一層嗎?”
陸明修從回憶中抽出神,點頭。
“壓縮。
但别動主結構,先把變量測試控制在一百以内!”
年輕人激動地點頭,抱着模型資料飛奔回實驗間。
門關上後,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。
沈竹敲門進來,手裡拿着一盒晚飯,是他忘記吃的。
她一進來就皺眉。
“你又沒吃?”
他聳聳肩。
“餓得剛好能把你煮的飯全吃光!”
她笑着搖頭,把飯盒放在他膝頭,輕輕替他整理翻開的衣袖。
“你最近總發呆!”
“我在想一些舊事!”
“她的?”
“有一點!”
“你是不是還恨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