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！”
“那你心疼她嗎？”
陸明修低頭，看着熱氣慢慢冒出的米飯，沒回答，過了幾秒才輕聲說。
“我隻是覺得她太晚了！”
“她那樣的人，不應該毀成現在這樣！”
“可她真的毀了！”
“不是我毀的，是她一步步自己推下去的！”
“我隻是，不想在她最底的時候，再去補一腳！”
沈竹點頭，沒再追問什麼，隻是輕輕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能這樣想，我很高興！”
“但我也希望你别為她再多負一點情緒！”
“我們早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！”
陸明修握緊她的指尖，點頭。
“是，我知道！”
“我不會再停下了！”
夜深時，劉雪薇坐在床上，翻出一隻舊手機。
那是她還在劉氏集團時用的手機，通訊錄裡還保存着無數個權貴的号碼和—那個她已經不敢再撥的名字。
她點開“陸明修”三個字，光标閃爍，停在撥号鍵上。
最後，她輕輕一笑，把手機合上。
她終于知道，這一生都不會再聯系他了。
她再也不是他的妻子，也不是他的人生。
她隻是在他的過去裡，留下了一道無法回頭的痕。
而這道痕，隻有她一個人背着往後走。
夜色籠罩下的北方城市安靜如水，街道邊的燈光透過霧氣散開一圈圈淡淡的光暈。
劉雪薇坐在租來的房間裡，一杯熱水捧在手中，整個人縮在沙發的一角，腳邊散着一摞摞未整理的資料和樣本草案。
這已經是她第七次重寫項目預算表，資金缺口越來越緊，投資人那邊催得越來越急，她也早已習慣了深夜裡一個人面對電腦屏幕熬到眼睛泛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