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也許是真的愛你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他看着遠處的天邊：“但她太怕了。
她怕我走，怕我強大，怕我不再依賴她，所以她用盡所有方法把我鎖住！”
“她愛的是那個會為了她放棄一切的我！”
“可我現在，不會再為任何人放棄自己了！”
沈竹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不用再證明自己，也不用再愧疚！”
“她的痛，是她的。
你已經盡過全力了！”
“而我的愛，不是讓你忘記痛苦，而是讓你知道—痛了，也可以繼續走！”
陸明修轉頭看她，眼底是一層濕意，卻帶着從未有過的平靜。
“我從沒想過，我能活到這種日子！”
“以前我以為，我這一生會困在她的影子裡，困在那個沒有人願意聽我講實驗過程、沒有人關心我吃了什麼睡了多久的屋子裡！”
“我以為我永遠走不出來！”
“可我現在真的站在陽光底下了！”
沈竹把頭靠在他肩上。
“你看，天快亮了！”
而此時的另一個城市，劉雪薇站在陽台上，手裡捏着一隻煙，沒點燃。
她已經很久不抽了，可今天，她隻是想聞一聞那股熟悉的焦香味。
手機擱在桌上，一封郵件的草稿已經寫好，标題是“明修：這是最後一次！”
她沒有發送，也不打算發送。
她隻是想寫。
想告訴他，她這邊天氣也變暖了，項目也有起色了，社區醫生對她的系統反饋不錯，老病号能自己在家測血糖再上傳數據，她教會了一個八十歲的老奶奶用平闆錄視頻，老奶奶給她比了一個拇指，說“姑娘你真能耐！”
她在那個瞬間哭了。
哭得比聽說陸明修不願再見她時哭得還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