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訴期間,獄中的顧嶼多次提出想與我見面,被我一次次回絕。
手術台上的經曆過于慘痛,盡管閨蜜幫我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,我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。
隻要一見到蘇曼和顧嶼的臉,就會心跳加快,甚至幹嘔。
好容易逃出生天,我還是對自己好一點。
走出顧家别墅的屋檐,我開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麼。
閨蜜向我抛來了橄榄枝。
“曉曉,你現在可是自帶流量的天選大女主,不做博主可惜了。”
我想了想,還是決定婉拒她的好意。
自媒體是人設的生意。這些年來,我早已厭倦在外維持“顧太太”的人設。
我不希望嶄新的人生,還要給自己套上新的面具。
幾番權衡後,我用顧嶼給的賠償金入股了閨蜜旗下的一家初創公司,并參與管理工作。
我一邊工作,一邊報名ba課程,并成功拿下證書。
陪顧嶼白手起家的那些年,我也學到了不少在名利場周旋的手段,并不覺得工作艱難。
公司乘着“全民博主”的東風欣欣向榮,閨蜜開心地一把抱住我。
“幸好當年你沒去做博主,否則我得損失一員大将!”
我偶爾也會回想起給顧嶼做全職太太的日子,每天聽他抱怨應酬勞累聽得耳朵起繭。
可我看看如今的自己,妝容精緻、腳步生風,看着比過去精神還要足。
難道事業會掏空男人,反而能滋養女人?真是有趣。
每天沖浪在互聯網一線的閨蜜告訴我,這就是pua。
讓我以為顧嶼真給家裡做了多少犧牲,以為自己真的隻能依附他生活。
可惜他并沒有自己想得那麼聰明,最終親手毀了多年的心血。
十年後,剛敲定一個合作的我和閨蜜一起走出公司,迎面撞上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。
男人不可思議地将我看了又看,終于興奮地要抓我的手。
“曉曉,我是顧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