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(第2頁)

他不舍地轉身離開。

正要出門時,曲歌忽然又叫住了他。

“何先生。”

“啊?”

何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他驚喜地回頭,看向曲歌的眼中滿是期待。

但曲歌仍是那副淡漠的語氣,聽不出太多喜怒:“我媽媽的骨灰暫時安置在江洲城榕山寺廟的福塔。如果有機會的話,勞煩你替我給她上炷香。”

“好、好。”

曲歌故意說這句話,隻是想試探何青的反應。

而他眼底的顫動,讓她看清了他的愧疚

何青回到私宅。

心裡的激動久久難以平複。

但,他隻是輕輕整理了下袖口,眨眼間便恢複了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。

在加國多年,人在屋檐下,他早就學會了不把任何情緒寫在臉上。

他緩步上樓,推門走進一間沒有窗戶的暗室。

房間正中,放着一個不過半人高的狗籠。

粗粝的鋼筋焊成四方牢籠,每根鐵條都有拇指粗細,鏽迹斑駁間夾雜着暗紅的污漬。

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被關在籠子裡。

狹窄的空間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,他隻能一直跪在那兒,無法起身,也無法坐卧。

他屈起的膝蓋抵着冰涼鋼筋,皮膚早已凍得發青。

每一次呼吸,都有鐵鏽味鑽進鼻腔。

即便落到了這般境地,但他開口仍然沉穩鎮定——

“何先生,怎麼樣?”

“見到您女兒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