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停舟頓了頓。
“她在宴請?”
不然如何解釋她一氣要了十五隻醉雞。
宋伯一臉憨厚:“是,池六娘在滿庭芳設宴,招待晴江繡坊的夥計,我走的時候,他們喝得正高興。”
陸停舟朝段雲開看了眼。
段雲開茫然。
陸停舟冷笑。
段雲開蓦地心領神會。
他撓撓頭。
“是哦,你都受了傷,她還有心思喝酒,這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在慶祝你挨了一刀呢。”
陸停舟唇邊的冷笑更盛。
段雲開感覺脖子有點涼。
他往後縮了縮,笑道:“人家一個繡坊東家,招待夥計吃頓飯怎麼了,俗話說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她在山上待了這幾日,指不定想他們了。”
陸停舟懶得聽他胡言亂語,躺回竹椅,望着頭頂的夜空。
“我早就說過,不要瞎猜。”
他就算再遲鈍也能看出,那姑娘的眼神毫無情愫,和别的女子全然不同。
傾慕的眼神他見過許多,但池六娘看他,卻隻有哀恸。
就仿佛在祭奠什麼。
陸停舟皺了皺眉,揮去這突如其來的念頭。
祭奠?他又不是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