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第1頁)

宋南絮徹夜未歸。

一旦被宋涵煙發現定會以此大做文章。

宋蕭然将安遠侯府的名聲看得比自個兒的命還重要,一旦東窗事發後果不堪設想。

她顧不上男子喂自己喝得是什麼藥。

宋南絮是死過一次的人,死亡對她而言,不足為懼。

哪怕是再死一次,隻要能将安遠侯府一同拉入無間地獄,即便永生永世不入輪回她也在所不惜。

蕭止雙桃花眼在宋南絮那張消瘦枯槁的臉上掠過:“就這麼走了?”

他端起手邊茶盞,阖了阖杯蓋,輕輕啜了一口,淡淡道:“西廂的那位姑娘可是會随時沒命的喲。”

宋南絮駐足,冷眼看向他。

蕭止側目,那張近乎于妖孽般的側臉,像是無可挑剔的精美瓷器:“你險些搭上自己小命也要救的人,竟如此輕易交于陌生人的手中,你就不怕我”

“呵!”宋南絮忽然笑了,緩緩擡手,攏起了鬓間淩亂的發絲:“怕你?你可是我的小叔叔,怎麼?小叔叔欺負侄女,就不怕被人戳你的脊梁骨麼?”

“咳!”

蕭止被一口熱茶燙了舌頭。

她這一聲‘小叔叔’叫得怪腔怪調的,怎麼聽怎麼覺着别扭。

宋南絮不禁失笑,掀開了簾子時,還補忘回頭補上了一句:“有勞小叔叔替我好好照顧她。”

說完,她便直接走進了通往安遠侯府的密道之中。

宋南絮離開沒多久,小院西廂房中的女子便醒了過來,踏出了西廂,直奔蕭止坐在的主屋而來。

她一撩衣擺,直接跪在了門口:“青雀失手,還請主人責罰!”

屋裡沒有一點動靜。

半晌,蕭止低低的聲音随着香爐中袅袅的熏香輕柔而缥缈地傳了出來:“可知安遠侯府的嫡女為何要救你!?”

青雀道:“屬下不知。”

屋内陷入了沉默,片刻過後,一隻骨節分明白皙的手掀開了珠簾,狹長的眸子似探究、似考量般地看着青雀,良久後才道:“從今日起,你便是她的人了。”

青雀略有遲疑:“她的人?”

随即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,颔首道:“是!”

安遠侯府,正廳内。

宋蕭然一改往日慈父模樣,發了好大的脾氣,就連他素來喜愛的綠玉鬥茶盞都摔了個粉碎:“你們你們”

崔氏被驚了一記哆嗦,連忙起身走到了宋蕭然身側,輕輕地順着他因為憤怒和起伏的胸口:“侯爺,消消氣,昭兒不是說了,那對子并非他所對,是有人故意害他。

煙兒年紀還小,不過是想要和兄長出去見見世面。

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難不成還真要讓兩個孩子去跪祠堂麼?”

宋蕭然餘怒未消,搡開了崔氏:“你懂什麼!蕭相的對子已寫有月餘,至今無人敢對下聯,那不是無人對得出來,而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