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錢都送出去了,現在才來問我,我看我才是那個二百五。”顧序州淡淡道。
“你生氣了?”
“那是你打獵換來的錢,你想怎麼花都行,沒必要向我彙報。”
顧序州寵溺地摸摸她的毛絨腦袋。
“王主任給我找了不少修理的活,每周三我去報道的時候順便賺點修理費,未來我們一起努力。”
“老公,你怎麼這麼懂事呢!”秦葭甯跳起來“吧嗒”一下在顧序州落下一吻,“我現在就去後山找隻山雞讓你補補,晚上有力氣幹活!”
說着,她就跟隻歡快地小麻雀似的跳出了牛棚。
留下顧序州站在原地迷迷糊糊,指尖拂過剛才被吻過的臉頰,囔囔道:“大年初一,晚上要幹什麼活?”
秦葭甯的運氣很好,剛進山就真的讓她碰到了出來尋食的山雞,她一個猛虎撲食就逮住了那個小家夥,氣勢洶洶地往牛棚趕。
“黃幹部,你怎麼來了?”在小河邊她看到黃嘉達也在朝牛棚走去,連忙小跑着過去搭話,“你來的正好,我剛好抓了山雞,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吧。”
秦葭甯緊緊地抓着那隻小山雞,雖然心裡很舍不得跟别人分食,但對方畢竟是顧序州的老友,想必是挂念顧序州才特意過來的。
遠道就是客,自然要招待。
黃嘉達上下打量秦葭甯,穿着一身土裡土氣的軍綠色棉衣,踩着黑色破口的布鞋,胸前垂着兩個粗粗的麻花辮,大冬天還挽着袖子,單手抓着一隻掙紮的雞。
他不由地皺起眉頭,曾經的顧家大少爺,那個把書當飯吃的顧序州怎麼可以娶這種人當媳婦!
秦葭甯是個樸實的姑娘,他相信這姑娘在村裡一定會是受男人歡迎的。
可是娶她的為什麼偏偏是顧序州呢!
“秦葭甯同志,其實我和顧序州是舊相識,這次來是想和他道别的,明天我就要回城了。”黃嘉達面上和氣,下意識地和秦葭甯拉開距離。
“我知道,序州和我說過了。”秦葭甯笑着點點頭,其實是她自己偷聽到的。
“他都跟你說了?”
黃嘉達眼裡閃過疑惑,顧序州習慣把所有的事情藏在肚子裡,居然就這麼把他們的關系告訴别人了?
“那他有和你說過嗎,他在城裡有一位未婚妻?”
黃嘉達試探性地問道,眼睛仔細打量秦葭甯的表情變化。
這姑娘怎麼如此平靜,一點都沒有吃醋的樣子,她真的喜歡顧序州嗎?
黃嘉達心裡來了氣,借着拉家常的口氣有意提起那位遠在城裡的未婚妻。
“她叫姚冰清,人如其名,冰清玉潔。是個名門出來的大家閨秀,自幼就跟着我們一起讀書寫字,她看過的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,會鋼琴能做事,畫畫也很擅長。”
他提起姚冰清的時候,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,緩過神,再次查看秦葭甯的神情。
依舊是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。
這女人不會吃醋嗎?他果然不愛木頭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