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很漂亮,但冰清她就是像是出水的芙蓉,和顧序州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。最重要的是,她是真的喜歡顧序州,就算他是個不成器的木頭,她也喜歡。”
黃嘉達話語間帶了些私人情緒,一口氣輸出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,忙閉嘴偷瞄了秦葭甯一眼。
自己都這麼說了,她為什麼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哪怕她撒潑打滾,他心裡也能好受點。
“秦葭甯同志,不好意思,我說話有些過了。我隻是希望序州娶的人,是真心愛他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秦葭甯回了黃嘉達一個大方燦爛的笑容,“我相信那位姚小姐一定是頂好的人。”
“但序州現在娶的是我,他說是因為愛才娶我,我既然答應嫁給他,自然也要無條件的相信他。”
吃醋什麼的,根本沒必要,顧序州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。
黃嘉達瞳孔微微放大,滿眼的不可思議。
在這個年代男女直接談戀愛最大的尺度也就是摸摸小手,這個女孩卻可以如此自信大方地在陌生人面前說出“愛”這個字。
木頭舟就是這樣被吸引的嗎?
黃嘉達和秦葭甯肩并肩走着,說的都是顧序州的事情,秦葭甯口裡的顧序州還是老樣子,但有些地方又不一樣了。就好像那個一直衆星捧月的仙童,落入凡間有了人性。
“你才認識那家夥幾個月,說的好像比我這個認識十年的老朋友還了解他。”黃嘉達苦澀地笑笑,握緊的拳頭指甲嵌入手心。
十年沒見,的确是太久了。
“我”
“好啊,秦葭甯,你這丫頭又在勾搭男人!”陳姜氏的破鑼嗓子打破了兩人的對話。
這位婦女主任跟瞧見了天大的新聞似的,興沖沖地跑過來對着秦葭甯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“我盯你一路了,都已經嫁人了,居然還和其他男人貼着走走笑笑。我就知道你跟那二毛子長久不了,你果然也就是看中他的臉,玩膩了就想着紅杏出牆了吧!”
“陳姨,你誤會了”
“這個小夥子,你不要被這丫頭的外表騙了,一個跟下放分子睡一個被窩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!”
“你叫誰二毛子?”黃嘉達沉下臉。
陳姜氏還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闆,眉飛色舞地說着:“你外鄉來的不知道吧,就睡牛棚的那個小雜種——顧序州!”
“下放到村裡掃牛糞,臭的要命,每天悶屁也不知道放一個,本地裡還勾搭上這死丫頭。就我兒子那傻小子才相信他兩是清白交往,我看啊他們早就搞在一起了,都是不要臉的狗男女。”
黃嘉達咬緊後槽牙,眼裡藏不住的憤怒,然而陳姜氏說的正上頭,根本沒注意到對方難看的臉色。
“小夥子,我看你斯斯文文,一看就是文化人,可千萬别被這哎呦,死丫頭你幹嘛啊!”
秦葭甯抄起地上的粗樹枝“啪”地在陳姜氏身上抽了一下又一下。
“陳姨,當初在倉庫的那晚,我已經自證了清白,你再胡說八道就是造謠,死了是要下地獄拔舌的!”
“死丫頭,你居然哎呦,痛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