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正澤官袍未換,正坐于書案前擰眉思索,似乎遇到了麻煩事兒。
白峤從懷裡掏出那張契書,輕輕擱在光滑的書案上,用指腹推到他眼下。
“辦妥了。”
沈正澤思緒被打斷,被迫看到那張契書,緩緩伸手拿起來,看了片刻。
“這一手字如何?”白峤調侃道,“是不是如那位姑娘一般賞心悅目?”
“為何又格外起草?”
白峤輕咳一聲,“你寫的那個字兒太難懂了,人家姑娘看不懂。”
沈正澤擡眼看他一眼。
“我覺得這個姑娘還挺奇怪的,也不肯将面紗摘下來,我們要将底細查查嗎?”白峤問。
“不必。”沈正澤随手翻開一本書,将契書夾了進去。
“不查?”白峤驚訝,“這不太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啊?”
“她又不是犯人,為何要查?”
白峤噎住。
“行,随便你吧,這次沐休,我要回京,你可有什麼信件需要我轉達的?”
沈正澤揉揉眉心,“有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臨出發前,去桃源居買些糖葫蘆和蜂蜜小麻花,帶給我娘。”
白峤:“”
他似笑非笑,“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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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闆,那銀鈴是不是不來了?”鸢尾對此有點不滿。
契書都寫好了,江茉還叮囑她等銀鈴來了,多幫襯照顧一番。
怎麼轉眼就被放鴿子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