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笨拙地伸出未受傷的手臂,将她摟進懷裡。
她的身體抖得像片落葉,眼淚浸透我的衣襟。
她擡起頭,眼睛腫得隻剩條縫,卻終于有了焦距。
“不能讓更多的人死了”我喃喃道,該我做的事情,最終還是逃不掉。
“好小子,終于聽到一句人話。”方世鏡回來時帶着一身酒氣。
"秦川那小子,"他拎着個空酒壺踢開房門,"非說要給屍體做屍檢。"
月光落在他臉上,照出眼角的細紋,"我哪敢讓他看見那些六指印記隻能灌了他半斤二鍋頭。"
渠惠英默默起身出去燒水。
我看着方世鏡在門檻坐下。
"清虛子是我師父。"他忽然開口,聲音低沉得像塊浸了水的青磚,“,那年,他去長白山查案,回來後總對着祖師爺畫像發呆。有天夜裡他喝多了,拉着我念叨六指通天,血祭九山,說周家滅門案不是意外"
我猛地擡頭,掌心的碎片硌得生疼。
周家滅門案,二十年前的慘案,長白山
這種種線索不得不讓我們重新審視這次的案件。
"他死前那晚,道觀突然起火。"方世鏡的手指摩挲着酒壺口,"我從火場裡拖出他,他後槽牙上有片青黑——那是中毒的迹象,可所有人都說他是心梗猝死"
窗外傳來渠惠英踩碎枯枝的聲音。
"周家的血脈被青銅鎖封了二十年,"方世鏡站起身,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牆上,像具蒼白的屍,"現在鎖碎了,血祭的引子找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