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說說笑笑，氣氛輕松了不少。
看着眼前生機勃勃的田野，王亮心裡也踏實了許多。這北大荒雖然艱苦，但也充滿了機遇。隻要肯動腦筋，肯下力氣，總能找到出路。
他的目光掃過田埂上那些不起眼的野菜，心中又有了新的盤算。系統實驗室裡培育出來的那些改良野菜品種，或許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。
“曲隊長，這幾天咱們也别閑着，可以先組織人手，把田埂上和地頭一些長得特别高大的雜草先清理一部分，免得它們跟秧苗搶水搶肥太厲害，也減輕一些鴨子們的工作量。”王亮建議道。
“好，這個沒問題，我回去就安排。”曲大波立刻應下。
幾人很快回到四隊居住區，曲大波一聲令下，隊裡人很快聚集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。幾十名社員圍成一圈，有的站着，有的蹲着，臉上都帶着好奇的神情。
“鄉親們，今天叫大家來，是有件大事要商量。”
曲大波清了清嗓子，目光掃過衆人。
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農發問：“是不是要組織鋤草？我看地裡雜草都快趕上莊稼高了。”
周圍響起一片附和聲。
曲大波擺擺手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。
“不是鋤草，是養鴨子！”
此言一出，衆人頓時議論紛紛。
“養鴨子？”
“養鴨子幹啥用？”
“現在提倡生産隊統一養殖嗎？”
曲大波見狀，趕緊解釋道：“大家别急，這事跟鋤草有關系。具體的，還是讓王亮給大家說說。”
衆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王亮。王亮昂首挺胸，走到人群中央。
“鄉親們，咱們地裡雜草多，确實要解決。但鋤草費時費力，我有個更好的法子——用鴨子除草。”
“鴨子除草？”衆人面面相觑。
王亮接着解釋：“咱們把剛孵出的小鴨子放到地裡，它們不會啄秧苗，但會吃雜草、吃蟲子。鴨子在地裡走動還能松土，它們的糞便就是天然肥料。”
他停頓片刻，掃視着衆人的反應，然後繼續道：
“我的想法是，請各家各戶把養的鴨苗貢獻出來，由隊裡統一養。隻需個婦女負責，就能管上百隻鴨子，每天把鴨群趕到地裡吃草。等鴨子長到半大，還可以放到蛤蟆塘裡抓魚吃，再适當喂點糠和雜草就行。”
一個中年婦女好奇地問：“那鴨蛋呢？”
王亮笑着回答：“産的蛋可以分給大家改善夥食，多的腌成鹹鴨蛋到縣裡賣。公鴨長大了也能賣給國營飯店。”
曲大波在一旁補充道：“這樣既省了人力，又增加了收入，一舉多得。”
衆人聽完，議論聲更大了。有人點頭稱贊，也有人提出疑問。
一個戴草帽的瘦高男子站出來問道：“我家養了十隻鴨苗，他家一隻都沒養，到時候分蛋怎麼算？貢獻的多，是不是分得也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