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鴨子們個頭雖小，但胃口驚人，不到半天功夫，田裡的雜草就明顯少了一大截。
“王亮，看來你這招真管用！”
曲大波笑呵呵地走過來，拍了拍王亮的肩膀。
“才幾天功夫，地裡的草就少了一半多，不出半個月，這地裡的雜草就都進了鴨肚子了。”
王亮眯着眼，望着那一片郁郁蔥蔥的田野，臉上挂着志得意滿的笑容。
“你說得沒錯，這些小家夥比人工除草效率高多了。”
村裡其他三個隊的人聞訊趕來，站在地頭圍觀四隊的“奇觀”。
有人啧啧稱奇，有人卻撇嘴譏諷。
“瞧這四隊的，真是能瞎折騰。”
一隊的隊長冷哼一聲：“不好好組織人手鏟地，天天放鴨子喂，就是想偷懶。”
“就是，這麼小的鴨子能吃多少草？這不純粹是浪費時間嗎？”
二隊的一個老農接話道。
曲大波聽見了這些議論，臉上卻絲毫不惱。他悄悄對王亮說：“讓他們笑去吧，等過些日子見到效果了，哭的就是他們了。”
王亮點點頭，心裡早已盤算好了接下來的計劃。
這幾天，王亮也沒閑着。除了跟七嫂子又上山采了兩天野菜，他還給自家院子裡栽種的山野菜勤勤懇懇地澆水施肥。那些原本不起眼的山野菜，在他的精心照料下，長勢喜人，竟比山上野生的長得更加鮮嫩肥美。
王亮蹲在菜地前，小心翼翼地檢查每一棵野菜的生長狀況。心中默默盤算着，這些東西在後世比肉都值錢，就是在現在，如果銷路打開了，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。
他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，心裡想着，這幾天讓養鴨子的事情耽誤了，也是該去縣裡推銷這些山野菜了。
“李芬芳那姑娘顔值高，談吐又好，帶她一起去，肯定能增加不少成功率。”王亮自言自語道。
決定已下，王亮立刻朝知青點走去。
此時的李芬芳正坐在知青點的小院裡，低頭縫補着一件舊衣服。雖然手上忙着，心思卻早已飛到了王亮那邊。自從上次在王亮家吃過飯後，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，還有王亮教她包包子時，那從背後環抱着她的溫暖。
“芬芳，想什麼呢？針都紮手上了還沒發覺。”
何雨水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。
李芬芳臉上一紅，趕緊搖頭：“沒、沒什麼，就是走神了。”
何雨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，正要說什麼，院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王亮大步走進來，目光直接鎖定在李芬芳身上：“芬芳，有空嗎？我有事找你商量。”
李芬芳一見是王亮，立刻站起身，慌忙将手中的針線放下：“有、有空，什麼事？”
何雨水也豎起耳朵，裝作不經意地靠近。
王亮走到李芬芳面前，也不避諱何雨水，直接說道：“我打算明天去縣城，推銷一些山野菜。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？”
李芬芳眼睛一亮，驚喜地看着王亮：“縣城？真的嗎？”
來北大荒已經三四個月了，除了去過一次興隆公社，她還從未去過縣城。對于這個常年生活在大都市的姑娘來說，她真的不習慣在這麼落後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