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王亮笑着說：“山野菜看着不起眼，但在城裡卻是稀罕物。我一個大老爺們去談生意，不如你這城裡姑娘方便。”
何雨水在一旁聽不下去了，插嘴道：“王亮，去縣城這麼重要的事，怎麼不早說？我也想去！”
王亮轉頭看了何雨水一眼，笑容不變：“雨水，你就别去了。你不是四隊的，我也不好老麻煩你。”
“我”何雨水一時語塞，恨恨地跺了跺腳。
李芬芳卻不管這些，她興奮地問道：“明天幾點出發？需要帶什麼嗎？”
“一早就走，天黑前回來。你什麼都不用帶，我蒸了些澱粉腸當早餐，到了縣城我請你吃正經飯館。”
王亮說完，轉身離開，留下李芬芳在原地，臉上的笑容久久未散。
何雨水酸溜溜地說：“你别高興太早，萬一王亮另有所圖呢？”
李芬芳仿佛沒聽見何雨水的話，眼神中滿是期待。她早已厭倦了日複一日的下地幹活，終于有機會能夠短暫地離開這個閉塞的村莊，哪怕隻是去一個小縣城，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。
更何況，陪伴她的是王亮。
第二天一早，李芬芳天剛蒙蒙亮就起了床。她穿上自己最幹淨的衣服，用水打濕頭發，仔細梳理成一個簡單卻整潔的發型。雖然條件有限，她還是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。
當她背着簡單的行囊來到村口時，王亮已經牽着大黃牛等在那裡了。
牛背上馱着兩筐包裝得整整齊齊的山野菜，油綠鮮嫩的葉子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生機勃勃。
“來了？”
王亮笑着迎上來，上下打量了李芬芳一番：“今天真漂亮。”
李芬芳害羞地低下頭：“哪有，就這幾件舊衣服。”
“走吧，趁早涼快，能多趕點路。”王亮牽着牛，和李芬芳并肩走在通往縣城的鄉間小路上。
“王亮哥，你真覺得這些野菜能賣上好價錢嗎？”李芬芳看着牛背上馱着的兩筐山野菜，眼中閃爍着期待與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