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丫頭若不是遭遇過非人的折磨,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模樣了。
二爺多慮了。
她拍拍靜初的腦袋,沒有繼續追問下去。閑話幾句,便起身走了。
李媽朝着她的背影“呸”了一聲。
“阖府上下,除了老太爺,就沒有一個真心待我家姐兒的。反倒全都吃飽了撐的跑來挑撥是非。
背地裡嚼舌頭有什麼用?明知道我家姐兒在這府上說不得話,想要份例銀子,那不是白日夢嗎?”
白靜初歡喜地将白二嬸帶來的布料披在身上,将秋千搖得高高的,布料飄在身後就像是拖了尾巴。
要回自己應得的份例,怎麼能算是白日夢呢?
白靜初正有此意,隻不過,需要一張替自己說話的嘴罷了。
第三日上。
最後一次給林家小姨娘行針。
白靜初故意磨磨蹭蹭,延長了行針的時間。
白景安逐漸等得不耐煩。
他今日府上宴客,需要早點回府準備,迎接賓客。
因此忍不住催促了白靜初兩次。
白靜初氣定神閑:“血脈不暢,無法續針,馬虎不得。”
白景安終于等不及,見靜初這兩日乖巧,不曾生事,便叫小厮在外面守着,負責将靜初送回,自己先行打馬回府。
帷幔之内,呼吸可聞。
靜初專心行針,聚精會神。
林家小姨娘冷不丁出聲:“你是白家什麼人?”
“我叫白靜初。”
“靜字輩兒?你該不會是白家剛回府的那個養女吧?”
白靜初低垂着眼簾,點了點頭。
林家小姨娘面上一陣驚愕之色,并無什麼嫌棄,而是又追問道:“其實,白家真正會用針的人是你吧?我瞧着你那大哥不過是個花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