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出一口氣,盡量平靜道“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蘭娣花的都是你的嫁妝銀子,你倆的平日裡一飲一食都是從你那裡面出的?”
陸玉娘怒了:“你過了吧,顧大少爺!我和蘭娣每日伺候你,照顧家院吃喝你點兒不為過吧?這可是顧宅,你就算雇兩個使喚丫頭也得給人吃喝啊。”
顧不渝沒理會她的惱怒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蘭娣的吃喝是從我這出的,剩下的你是拿你的嫁妝銀子填上的是嗎?”
陸玉娘聲氣小了點,期期艾艾道“也不光吃喝,我也估摸着我倆不容易拿了點幹别的。”
顧不渝坐直身子,一雙丹鳳眼炯炯的盯着陸玉娘,似笑非笑。陸玉娘有點心虛,但又覺得自己也有幾分道理。
于是泰然道“你這麼看着我幹嘛?”
顧不渝皮笑肉不笑:“我看我娶了個多能幹的夫人,還能幫着顧某養家蓄婢。賢惠的很!”
陸玉娘不傻聽出了顧不渝話語裡的嘲諷,但她也是有脾氣的:“咱倆畢竟不是真夫妻,我怎好和我的丫鬟一直花用你的銀子。來日若你有安排是來日的,可我也不能現在就全憑你過活,我不舒坦。”
顧不渝挑眉:“那娘子是怪為夫和你不是真夫妻?”
陸玉娘耐心解釋道:“不是怪,你我本就不是真夫妻,我哪裡配得上你呢。”她說着又賠了幹幹的笑,并暗暗給自己點了贊。
都這個時候了,還沒忘了讨好金主,啊,這該死的職業素養。
顧不渝順勢彎腰過去,按住陸玉娘的兩隻手,半個身子罩在了陸玉娘的上方。陸玉娘呆住了,顧不渝這坐懷不亂的君子突然這種行徑為那般啊?
她暗自冷靜下來,語氣盡量平淡:“你幹什麼?”
顧不渝眼眸中帶了戲谑和逗弄:“娘子此言不是在催促為夫與你做真夫妻嗎?既如此,怎好叫你失望。”
陸玉娘一回想,媽呀,自己隻顧着拍馬屁,字裡行間還真有那麼點着急圓房的意思。
事到如今,她也不慌:“顧公子以為錯了,我隻是不想總是伸手朝人要而已,我是蘭娣的主子自是要想辦法養活她的。”
自己身為蘭娣的法定所有人應該支付起這部分費用。
顧不渝明白,她的言外之意是也養她自己,不想靠他。
讓這個女人聽他的很簡單,他能看出來陸玉娘的不願意,但他是她的夫,名正言順理所應當!
于是顧不渝接着俯下了身子在兩人越發相近甚至要唇齒相貼的時候,陸玉娘終于擎不住了,她轉過了頭去不再回看或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顧不渝好心的放過了她,并未強行讓她面對自己,而是貼近了女子另一面白皙的脖頸。
男子的呼吸打在了陸玉娘白嫩的肌膚上,因為俯身帶下來的幾縷頭發落在她的脖頸、耳後、臉上,她從未那麼難耐想去推開身子上方的男人去撓一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