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沈母猛地拍桌,“錯在知鸢說不急着要孩子,你竟然不規勸!”
她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瓷瓶,重重放在桌上:“這是助孕的藥,從今天開始,你每天喝,必須和知鸢同房,直到懷上為止。”
若是從前,謝淮禹一定會順從地接過。
可這一次,他擡起頭,聲音很輕卻很堅定:“這藥我不吃。”
沈母瞳孔一縮:“你說什麼?”
“這藥我不吃。知鸢暫時不想要孩子,我尊重她的決定。”
這些年每次同房,沈知鸢都會做措施。
即便偶爾情動失控,事後也會第一時間吃避孕藥。
他曾天真地以為她隻是暫時不想要孩子。
現在才明白,她是從未想過和他有孩子。
如今他已決定離開,更不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,徒增牽絆。
“你說什麼?”沈母聲音陡然拔高。
“我不吃。”謝淮禹重複道。
“反了你了!”沈母氣得發抖,“身為丈夫,不盡本分!知鸢給那個陸郁川的媽捐骨髓,你也不攔着!”
她厲聲喝道:“拿家法來!”
很快,傭人就将家法拿來,是一根浸過鹽水的藤鞭。
沈母執鞭而立,厲聲道:“我再問最後一遍,這藥你吃不吃?”
謝淮禹搖頭。
“啪!”
第一鞭抽下來,火辣辣的疼瞬間從後背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謝淮禹咬緊牙關,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。
“你到底吃不吃?”
謝淮禹仍然咬緊牙關搖頭。
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。
透過落地窗,他看見花園裡的沈知鸢還在打電話。
她背對着書房,姿态放松,時不時輕笑一下,顯然和陸郁川聊得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