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第1頁)

“你知不知道兒子他——”

念念忽然沖上來,用磚塊砸向我下體。

“閉嘴!你少拿弟弟當借口!我最惡心的就是你這樣!”

“為什麼,為什麼我爸爸是個野種,是個孤兒,我要何叔叔醒來,我要他當我爸爸!你滾出去,我再也不要看到你!”

孩子的嘶吼聲刺穿耳膜,回蕩在走廊深處。

鮮血順着雙腿流下,我卻連疼都感覺不到了。

當初念念剛學會說話,許晚玉就告訴她,以後要保護爸爸。

爸爸除了她們,沒有任何家人。

因為家世,我沒少在上流社會被人排擠。

每次宴會上遭受冷眼,都是念念護在我面前。

可現在,她已經變了,和她媽媽一樣,讓我不認識。

被推進手術前,我躺在病床上,絕望地閉眼。

“許晚玉,兒子死了。”

“等我出來後,我們就離婚吧。”

正在注射麻藥的傷口被念念伸手戳弄。

針尖一下刺穿血管,從另一端冒頭。

我疼的五官扭曲。

卻始終沒有松口。

許晚玉推床的手頓了兩秒,似乎想說什麼。

可聽見遠處醫生提示何銘危險後,所有話到嘴邊,都成了無盡埋怨。

“到現在還想用兒子騙我,你兒子好好在别墅裡玩泥巴呢!”

“火是我放的,沒有人比我更清楚,孤兒院的孩子我已經轉移了,事故不會造成任何人員傷亡,是你在小題大做!”

哀莫大于心死,我一句話也不想再說。

醫生重新拿來麻藥,準備注射時,念念再次伸手破壞。

醫生滿臉着急,額頭浸出冷汗。

“許總,麻藥再不注射就來不及了,何先生還等在裡面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