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洲白看到面前滿滿一箱銅錢,一時間移不開眼,而後很快反應過來,收回視線,義正言辭地拒絕:
“嶽父大人這是将小婿當成什麼人了?賣官鬻爵之事,小婿斷不會碰!”
承恩侯沒忽略陸洲白多看錢箱的那一眼,心下穩了一半,表面卻是苦笑:
“我怎敢讓賢婿涉罪,隻是幫襯,幫襯而已。
小郎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,隻是苦于沒有合适的門路,才一直賦閑在家。
此事無需賢婿保證,隻需在高大人面前提上兩嘴,不管成不成事,本侯都記你這個人情。”
說着,他又将錢箱往前推了推,“這50貫錢,隻用作賢婿與高大人吃喝,若事成,當另有重謝!”
侯府家底豐厚,便是百貫錢也給得。但文人清高,承恩侯怕砸錢太多,令陸洲白生怒,最終把錢定在了50貫。
殊不知,陸洲白聽到這個數字,眼神都變了變。
怎麼不是60貫、70貫,偏偏恰好是50貫?
承恩侯莫不是知道他在西市的借貸,借送錢之舉暗中威脅他?
若是不答應,恐怕明日他的債務,就會鬧得朝堂皆知了吧?
呵,他還以為嶽父當真待他親厚,原來還是權勢壓人這一套!
他心中惱恨,表面卻是含笑将錢箱收下。
左右此事不難辦,讓棠兒往高家遞個帖子,好好說道便是。
念及此,陸洲白蓦地擰起眉頭。
他忽然回過味來,自從可晴嫁來後,棠兒再也沒有為他辦成一件事。
便是自己親自開口,她也會用各種理由不着痕迹地推诿過去。
距離那日,都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,她心裡難不成還有怨氣?
棠兒何時變得如此不穩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