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照棠一臉不願:“夫君是不信我的技藝?”
“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。”
陸洲白額頭冒汗:“那塊原木,連禦用工匠都不敢碰,咱們又何必冒險?”
“夫君是怕了?”
蘇照棠收回手,微微一笑:
“那便和離吧,如此即便妾身雕刻不好被降罪,也與夫君你無關。”
陸洲白聞言,竟有一瞬間的心動。
但他很快想到,棠兒的香雕手藝的确别具一格,受内宅命婦們追捧。
棠兒從不做無把握之事
他露出一臉受傷之色:
“棠兒,為夫是為了你好,你不領情也就罷了,怎麼又提和離之事?
這些天你任性妄為,不似從前乖順體貼,為夫都未如何怪你罰你,甚至在盡力容忍,任你撒氣。
為夫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
蘇照棠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。
“妾身這五年,費心托舉夫君,可夫君給妾身帶來了什麼?”
“你托舉我?!”
陸洲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蘇照棠,好似受到了折辱,整個人都緊繃起來:
“蘇照棠,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!
為夫這些年寒窗苦讀,讓你從一個農女,變成如今體面加身的外命婦,是為夫在托舉你!
你不感恩也就罷了,竟還覺得委屈?”
蘇照棠聽着絲毫不惱,甚至想笑。
“有些話,夫君騙騙别人也就罷了,可别把自己也給騙了。”
陸洲白的臉,一下子漲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