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握緊拳頭,似乎能聽到關節咯吱作響的聲音。
兩人四目相對。
老爺子絲毫沒有心虛的表情。
李牧重新重重的坐下來,“我總會讓你承認的,紙包不住火,兇手的手裡早就留下了鮮血的痕迹,無論你清洗了多少年,永遠都洗不幹淨。”
老爺子又說,“無論你怎麼查,無論你怎麼逼問我,我的回答永遠一樣。”
李牧冷笑一聲,“最好如此。”
說完便起身。
走去了隔壁的審訊室。
老夫人聽到開門的聲音,剛打了個盹,瞬間被驚醒,擡頭看見李牧,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“是你啊,要把我放了嗎?”
李牧坐下來,“周秉清說,你們夫妻兩人和溫漱玉,是幾十年好友。”
老夫人歎口氣,“是呀,六七十年的好友了,當年,我和小玉相伴在江南水鄉長大,小玉家裡是缂絲世家,我姑姑家是做刺繡的,蘇繡,雙面的,挺出名。”
老夫人口中的姑姑也是很有名的蘇繡專家,上世紀去世,李牧知道。
所以李牧點了點頭。
老夫人繼續說,“因為我母親體弱多病,我生下來就被寄養在姑媽家,而我姑媽家和小玉家是鄰居,我倆年齡相仿,從小一起長大,是很好的玩伴。
十六七歲那年,周秉清來到了江南水鄉,是度假的,我們互相認識,成了好友,後來周秉清離開江南水鄉回京市,我也被父母接回家,隻有小玉,還留在江南。
小玉二十二歲那年,要代表家裡來京市參加比賽,看到了京市對非遺傳承的重視程度,所以就留了下來。
後來呀,我和周秉清訂婚了,小玉也很快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男友,隻是好景不長,對方車禍去世,那時候小玉竟然懷孕了,兩人感情甚好,小玉說今後也不打算再結婚,幹脆就把孩子留了下來,這個孩子就是溫枝蔓。”
忽然。
警員敲門走進來,在李牧的耳邊說了兩句話,李牧讓對方拿進來。
不一會兒。
一份文件袋就出現在了李牧面前。
李牧打開文件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