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國卻是大大松了口氣,一拍大腿:“哎喲!檸檸!聽見沒?黎同志說了!登記,養好傷就登記!我的老天爺,吓死我了!走走走,快跟我回去歇着!”
蘇淺檸被王建國扶着,機械地挪動腳步。腦子裡隻剩下黎錦斐那句“等你養好傷再辦”在反複回響。
為什麼?
他到底怎麼想的?
是責任?
是承諾?
還是别的什麼?
她發現自己已經不是簡單的不了解,而是完全看不透那個冷面軍官了。
王建國把蘇淺檸安置在了自己家裡,然後又是燒熱水,又是張羅吃的,忙得團團轉。
蘇淺檸像個提線木偶,任由王建國擺布。
洗了把臉,換了身幹淨的棉布衫子,勉強吃了兩口王建國煮的挂面湯,就再也咽不下去了。
“王叔。”蘇淺檸聲音幹澀的開口,“黎同志他真說過幾天去登記?”
“那還能有假!”王建國一拍胸脯,“黎同志那是什麼人?吐口唾沫都是釘!他能說的,那就是闆上釘釘的事!檸檸啊,你别多想,這事不賴你!是那姓嶽的畜生該死!黎同志是明白人,看得真真兒的!他這是心疼你,讓你緩緩勁兒呢!”
心疼?
蘇淺檸扯了扯嘴角。
那冰塊臉,哪有一絲心疼的樣子?分明就是公事公辦的命令口吻。
再說,他倆又不熟,心疼個毛線啊
後來的幾天黎錦斐一直沒來,聽王建國說,是忙着處理嶽鵬宇的事呢。
也不知道真的假的,更不知道是不是反悔了,蘇淺檸總是抱着懷疑的态度。
直到自己拆線那天,黎錦斐讓王建國傳話,說明天去登記。
蘇淺檸的心落了地,但很快就又緊張起來。
這回算是闆上釘釘了,可是
可是這麼快的就要成為已婚婦女了?
到了第二天約定好的早上,蘇淺檸又開始坐立難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