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郎君莫急,且坐下來慢慢說,我沈棠自從七歲接母制香技術開店以來,還未有過你說的毀人容貌之事。”
“哼,我不與你在這黑店裡說,我拉你同去衙門說個明白!”
那人上來就要扯沈棠,隻聽咣當一聲響,一把匕首擦着那人衣袖釘在他腳下。
“放開我夫人!”
衆人急忙回頭,眼見池長青大步流星走進來,将沈棠護在身後,撿起地上匕首揣進袖中,“我夫人從未失手,你這花露從何處得來?何時購買?又經過誰人之手?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夫人花露毀人容貌,說池棠是黑店可有證據?”
“空口無憑在此誣人清白,無端造謠,本該扯着你去衙門分說!”
池長青一番話說得在理,圍觀的人頓時反問那人可有證據。
“你要證據,自然有,我娘子就在轎中,我們剛從醫館來,大夫說就是用了從你店裡買的花露才至此。”
“既然你們公母倆都在,那便同我一道去衙門!”
池長青一聽此人嘴裡不幹不淨,擡手就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,直打得那人分不清南北。
“講理便講理,你嘴中不幹淨我便替你父母教你做人。”
他可是小侯爺,也是國子學生,先前哪裡會被人罵做畜生?況且,罵他不要緊,竟連着沈棠一起罵,他鐵了心先把這厮結結實實打一頓再自去衙門領闆子。
那人也隻是個讀書人,見娘子容貌被毀氣得來理論,又見沈棠他們竟然在吃酒慶賀,遂氣急了踹門出言不遜,被池長青扇了一巴掌後索性往地上一倒不起來了。
“好啊,黑店黑心夫妻賣假貨毀人容貌不說還動手打人,我可是秀才,見了官都不跪的,你竟敢打我,我要去告你!”
池長青冷笑,“那你便睜開眼好好瞧瞧,記住爺爺我這張臉,趕緊滾去衙門,快滾——”
那秀才見池長青要掏匕首,吓得一骨碌爬起來奪門而去,“你等着,你給我等着。”
他前腳剛走,後腳又來了一幫商人,高喊着讓沈棠出來。
一個個手上都拿着花露,氣勢洶洶,面色不善。
“俺們聽說你是皇商才信你買了許多,不承想你竟是個黑心的,這東西我賣出去就被找上門說是用了毀人容貌。今個兒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們大家一個說法!”
“對,退貨賠錢!”
“賠禮道歉!”
“不然就砸了她這皇商招牌!”
衆人說着就撸袖子要摘招牌,池長青大吼一聲:“誰敢?!”
“事情還沒弄清你們就要砸鋪子,鬧事是吧,來啊,今兒誰敢動我店裡東西一丁點汗毛,我就廢了他手!”
說着擲出匕首一下紮在竄在最前面一人衣袖上,把他釘在了門闆上。
衆人見狀不敢動手,隻說要賠錢退貨。
“列位靜一靜,我先看下你們買的花露。”
沈棠找這些人要過來花露,打開聞了聞,一股刺鼻的雄黃味直撲鼻腔,再看衆人手上拿的都是“飛霞”便明白過來。
“列位這批貨都是何時所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