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抹掉眼淚往外走,一個不留神被人拽進房中,掩上了門。
她剛要叫,就聞見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。
定睛一看,果然是完顔骨都。
意外又不太意外。
驚大過于喜。
許久不見,完顔骨都抱着沈棠不願撒手,隻把頭埋在她懷裡,像孩子般撒嬌。
“棠兒,我不是在做夢對麼?”
“自從暖閣分離,我夜夜夢你,夢中頗真,可醒來枕邊卻是空的,床榻也是冰的。”
“棠兒,我還從未覺得一夜有刹那般短暫,一日卻似一年般漫長。”
完顔骨都依偎在她懷裡,合上眼,絮絮叨叨跟她講着這些時日上都皇宮中的事,聲音越來越小,直至陷入了沉沉夢中。
“棠兒,棠兒?”
夢中的完顔骨都依舊在呢喃,沈棠被他枕着靠在床榻上,雖雙腿已麻木但仍舍不得驚醒他。
聽見他的呼喚,趕緊抓住他手,輕輕回應。
“我在呢,我在。”
完顔骨都得到她回應,嘴角上揚,那張俊美容顔恢複凡人形态,更令人迷醉。
沈棠彎下腰,在他額頭印上一吻,随即也閉上眼,睡着了。
一夜安眠。
清晨車隊重新啟程。
沈棠坐在完顔骨都車辇中,來不及抱怨昨晚麻木的雙腿,先求他幫忙保住喬馨月。
“她是拿着玉牒的人,誰敢動她。倒是你,從福光寺中将永福公主送走,十分膽大。”
“她一個公主,往蒲州一去千裡路途,你怎麼就覺得她能活下來呢?”
“還是有人接應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