掙紮中,金穗掉進水裡,遊到岸邊,想到這一路上的經曆和慘死的碧痕不由得痛哭。
她叫碧痕時,恰好被騎馬而過的池長青聽見,停住一看,雙方都驚了。
金穗将碧痕的慘死告訴池長青,後者自責不已,怪自己應該先安頓好碧痕再去救沈棠。
“這怎麼能怪侯爺呢,要恨就恨那天殺的拓錦人。”
“隻是此刻還不知姑娘是死是活,若非還心念着姑娘,我也一頭撞死去了。”
池長青權衡了下,決定先送金穗到定州,自己再北上去救沈棠。
兩人到達定州時才發覺城池早就被拓錦人攻占,隻得又往蒲州逃。
此時,趙槁已經在蒲州稱帝,建立南嶽。
二人在蒲州城外分開,池長青一路北上。
為了趕時間,他便用馬與船家交換,改乘船。
他這一路吐得厲害,白日吐,夜裡吐,隻把個苦膽都吐出來,好不容易熬到地方,整個人都快廢了。
他強撐着一路跟随,早就被完顔骨都的哨衛發現了蹤迹。
完顔骨都故意不殺他,隻等着他自投羅網。
入夜,營地寂靜。
池長青摸進營帳,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,輕輕呼喚沈棠。
他白日裡看得分明,沈棠就在這帳子裡休息。
突然,帳中大亮。
池長青這才看清,這裡根本不是沈棠休息的帳子,而是專為他設置的陷阱。
帳中立着木架,上面放着鐐铐。下面燒着炭盆,裡面放着烙鐵燒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