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中立着木架,上面放着鐐铐。下面燒着炭盆,裡面放着烙鐵燒得通紅。
完顔骨都端坐在堂上望着池長青,“若非棠兒求我,我早就亂箭射死你了。”
想起從前在南禦苑池長青的射藝,完顔骨都滿臉輕蔑。
“既然給不了安穩便不要去招惹,你娶了棠兒卻又将她休棄,害她險些死在海上,如今又巴巴地找過來,演這出苦肉計給誰看呢?!”
他一揮手,立刻有哨衛将池長青綁在木架上。
“當初你答應護她愛她,卻又食言,實非君子所為,該打!”
話落,一鞭子抽在池長青身上。頓時,衣裳破爛,有血滲出來。
“你毀她名節兩次,該打!”
啪啪兩鞭子抽在池長青背上,皮肉翻開,鮮血湧出。
“你害她失去了母親留下的鋪子,該打!”
“你害她經曆海難,漂了三天三夜,該打!”
“你害她上岸後經曆險境,險些死在雪山上,該打!”
一鞭子接着一鞭子,池長青被抽得滿身是血,紅肉外露,甚至露出了白骨。
但他卻始終都不肯哼一聲,死咬着牙望向一旁滿眼淚水的沈棠。
“棠棠,是我對不住你,如今被打死也是活該。”
“隻是你真的要跟這個拓錦人在一起嗎?他們占我大嶽山河,害我大嶽百姓,慧兒死在侯府大火中,文兒被貫穿,碧痕被輪奸至死,死的時候眼都沒合上,還被他們開膛破肚,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心性到底是人還是獸,你難道不清楚嗎?”
“就算他如今愛你,可你一個大嶽人跟在他身邊,有朝一日即便他坐上皇位,你敢保證他身邊佳麗如雲不會變心嗎?!”
完顔骨都氣得站起來,拿起烙鐵對準池長青心口就戳,隻聽滋滋聲響起,一股肉味充斥着整個帳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