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還抽搐不止的母兔,立刻蜷成毛球,隻是産道滲出的血水,很快便染紅了頭巾。
“看來真是這樣。”
“二娃,去把空着的地窖收拾出來。”
“再去抱三捆新曬的忍冬藤,書瑤,把黃柏粉拿來。”
陳年一邊交代兩人,一邊解下了棉襖扣子,打算親自接生。
當陳二娃扛着藤蔓沖進地窖時,陳年正用石灰水塗抹牆壁。
用柳條編成的半球形産窩,浸過艾草汁,整齊碼放在避風的東南角。
李書瑤半跪在地上調配藥劑,月光從透氣孔漏進來,照見她鼻尖細汗。
“年哥,母兔挪過來了!”
陳二娃的聲音有些發顫,“可是有一隻看着情況不對啊。”
陳年神色一緊,其中一隻出現宮縮停滞,瞳孔竟然在開始擴散!
陳年抓起李書瑤配好的藥湯,慢慢灌進兔子嘴裡。
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,十幾隻濕漉漉的兔崽,正在産窩裡蠕動。
陳年抹了把臉上的血污,終于松了口氣。
陳二娃和李書瑤都十分疲憊,這幾窩兔子,接生的可太不容易了。
“年哥,你要這些忍冬藤幹啥?”
陳二娃指了指角落的忍冬藤,十分不解。
這東西全程都沒派上用場。
陳年神秘一笑,“二娃,你搬的時候,難道沒聞到些特别的味道嗎?”
陳二娃啊了一聲,忍不住湊近,又去聞了聞,片刻後便開始幹嘔。
昨晚忙着給野兔接生,他壓根沒注意這幾捆忍冬藤上有什麼特别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