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壯實的母豬聽見人聲，竟像顯擺似的用鼻子頂起塊玉米棒，金燦燦的玉米，在冬日陽光下泛着蜜色。
“接種疫苗的檔案在這裡。”
陳年從牆上取下裝訂成冊的記錄，遞給張家國查看。
“每頭豬都打了三期疫苗，您看這頭耳朵缺角的——”她指向正撒歡的豬崽。
“上個月鬧痢疾，我們用忍冬藤配合磺胺嘧啶治好的。”
張家國湊近細看，突然被隔壁圈舍的動靜吸引。
五十多隻灰兔，正在立體籠架間蹦跳，剛足月的小兔團在母兔肚皮下，像滿地滾動的毛線球。
陳年彎腰抓起把混合忍冬葉的飼料。
“野兔的消化弱，我們摻了助消化的草藥。”
考察團裡，戴鴨舌帽的男人突然驚呼。
“這不是省農科院在研究的立體養殖法嗎？”
他掏出筆記本狂記，鋼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聲響。
李書瑤抿嘴偷笑，這籠架分明是陳年帶木匠連夜改造雞籠的成果。
真正的重頭戲，在西側的貂舍。
當陳二娃掀開黑布簾時，紫電般的身影“嗖“地掠過鐵網。
女專家輕呼一聲，舍不得挪眼。
“這毛色，比省裡養殖場的種貂還亮！”
“好漂亮！”
“領導們，除了專門的飼料之外，我還淘弄了些魚蝦，紫貂很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