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張五嶽,又看了看司明遠,說道:“老張啊,你這話說得可沒道理啊。
真要是小司做的,他犯得着把人剁成那樣嗎?直接扔山裡喂狼,那不是更省事兒嗎?”
張中華順着司德貴的話頭接着說道:“是啊,屍體是被鍘刀分的塊,這物件誰家有,必須得查清楚。
現在大家先别互相猜疑,等找到了物證,一切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司明遠聽了這話,知道現在自己跟張成有過節,被懷疑也是正常的事兒。
他不想再多摻和這裡面的紛争,于是默默地轉身,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回到家後,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,便倒頭睡了,這一夜,他睡得并不安穩。
第二天,天還未亮透,司明遠還蜷縮在被窩裡,院子裡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傅潔風風火火地沖進屋子,一把掀開他的褥子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炕洞,嘴裡還念叨着:“司明遠,你這炕洞看着挺深啊。”
說着,她還在帆布床闆上拍得咚咚響,那動靜仿佛要把這床闆給拍穿似的。
司明遠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有些惱火,一把拽過被子蒙住頭,沒好氣地說道:“要看我身子直說,不用找這些不着邊際的借口。”
傅潔可不管他那套,繞着炕轉了兩圈,一邊轉一邊說道:“你這新房子地基打得深,藏個鍘刀不成問題吧?我可得好好查查。”
司明遠實在是忍無可忍,坐起來開始穿衣服,鞋帶系得那叫一個死緊,仿佛要把心中的怒氣都系進這鞋帶裡。
他看着傅潔,嚴肅地說道:“傅潔,你要再這麼胡鬧下去,我可就去找你所長了,到時候看你怎麼辦。”
“你吓唬誰啊?”傅潔雙手叉腰,一臉的不屑,“我這是為了公事公辦,你别在這兒給我耍脾氣。”
正說着,司德貴端着半筐土豆推門進來了。
他看了看屋裡緊張的氣氛,笑着說道:“小司啊,别介意啊。
你看我家西廂房都被翻遍了,人家當爹的現在急眼了,你多擔待着點。”說着,他朝門外努了努嘴。
司明遠順着他的目光看去,隻見張五嶽正隔着籬笆往這邊瞅,那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懷疑和不滿。
司明遠無奈地歎了口氣,沒再吭聲,蹲下身子開始給驢添草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