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大門被人猛地破開。
醉了一夜的沈氏終于清醒,這才得知昨晚一夜的變故。
她甫一闖進門,便被香茗書院濃郁的血腥氣沖了個倒仰,雙目滴血地看着被家法折磨地滿身鮮血的孟娆。
“孟河唐,你憑什麼動我的女兒!”
沈氏登時眼眶一紅,急切地想要上前攙扶孟娆。
然而對着滿身血的孟娆,她甚至不知如何觸碰。
“快,告訴娘親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一旁,孟河唐橫了一眼堵門的小厮,又趕忙對沈氏痛心道:“這也是我的女兒,我又如何忍心責罰她?”
“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,她死不悔改,在韻兒的湯藥中放置連翹這等藥性相克之物,險些害死韻兒!”
“我如今責罰她,也是為了她好。”
“什,什麼”
沈氏雙手顫抖,唇瓣也抖了好幾次,才問出口:“你當真這麼做了?”
孟娆開口,然而一口血嗆了上來,她又是一陣猛咳:“我咳咳”
這時,孟韻期期艾艾喚了一聲:
“娘親,女兒差點死在那湯藥上,要不是父親和段婆子發現得及時,女兒就沒用了。”
孟韻生出急智,她眼珠一轉,暗示了一眼孟河唐。
而後虛弱地輕咳兩聲,對沈氏哭着說:“我昨晚服下湯藥之後已經入夜,要不是段婆子正巧路過,無意間聽到了我的求救,女兒隻怕也活不過來了。”
她打算,趁着這個好機會。
不隻要将孟娆打壓下去,還要趁着現在自己有理,沈氏心中還心疼自己,将段柔柔,也一并擡上來。
于是病歪歪地拉出角落中的段柔柔,跪在沈氏腳下:“韻兒求母親,給段婆子一個妾室的身份,償還段婆子的救命之恩,也是為了女兒的身世以後不再有污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