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字一頓地說着:“說實話,沒有哪個男人聽見這種話不會動氣。”
“但是時念,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,那三年,是我缺席了你的人生。當初說好要護你周全,永遠不會讓你被人欺負,是我食言了。”
“你和他的過去”他頓了頓,喉結滾動着,“我不會追問,我們隻朝前看。”
“我和薄璟硯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我說,我和薄璟硯之間,什麼都沒有發生,他最多是惡心的親了我幾口。”
顧時念一下撲到他懷裡,小腦袋一下下撞在他胸口。
薄燼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,随後眼底到眉梢都漾起驚喜。
顧時念又說了另外一句話:“當年,我的确是存在玩弄你的心思,可我後來是真的愛了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薄燼捧着她的臉,吻了上去,小心翼翼,仿佛在觸碰一件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。
他其實早就就知道了。
在當年,他被老師安排輔導顧時念學習的時候,就知道到她想玩他。
那年盛夏,蟬鳴不止。
他抱着油畫顔料回教室時,恰好看見她坐在他的座椅上,同幾個華裔的同學聊着天。
顧時念穿着一條綠色的裙子,白皙的小腿上系着串緬鈴腳鍊。
随着她的動作,一晃一晃的。
他的腳踝細得像能被他一掌握住。
“這就是咱們系的學霸,薄燼?”她鮮紅的指甲,悠悠地翻開他桌上的幾個筆記本。
“拿下他的話,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畢業的事了?”
“是一位斯文有禮的天之驕子啊,那正好我還沒玩過這一款的。”
薄燼捏着畫闆的手收緊,骨節分明的手指泛白,耳尖微微發紅。
他的第一感覺不是被心儀女孩注意到的竊喜,而是鋪天蓋地的自卑。
顧時念是家裡送過來的千金大小姐,随便一個飾品,都是他幾年的房租。
而他從小被扔在國外的福利院,是靠着獎學金和助學金讀完大學的孤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