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璟硯似笑非笑,拍了拍她的臉。
“顧時念,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。”
看着女兒被抱出玄關,顧時念閉了閉眼,淚水順着臉頰流下。
在蘇黎世的第三個月,薄璟硯的财産悉數被變賣,顧時念幹的。
薄璟硯知道後,沒有生氣,反而含笑蹭了蹭她的臉,宛若情侶之間的耳鬓厮磨:“你現在花錢這麼厲害了?放心我不會餓着你的。”
薄璟硯為了給她過生日,去了地下拳場打黑拳。
十場比賽出來後,他左眼皮腫起的像個核桃,臉上青紫交錯,絲綢襯衫浸透了汗水與血水。
他提着一個精緻的蛋糕,和一條價值不菲的高定裙子,每走一步都有血珠順着褲管滴在青石闆上。
跌跌撞撞的走回家,他洗了澡。
把顧時念抱了出來,擺上禮物和蛋糕,沙啞的聲音給她唱着生日歌。
顧時念吃了幾口蛋糕,在薄璟硯要吃時,“啪嗒”一聲,将一整塊蛋糕全部推到了地上。
瓷盤碎裂的聲響裡,她看見他瞳孔驟縮。
薄璟硯蹲下身的動作牽扯到肋骨,悶痛出聲,他沒再去撿蛋糕。
而是用指腹擦過她唇角的奶油,放進自己嘴裡。
顧時念看着他眼睑下青腫的瘀痕,冷嘲出聲:“真賤。”
她把他曾經的話,還給了他。
薄璟硯揚起了笑,臉上的傷口被扯動,疼的他心髒發緊。
他聲音嘶啞透着滿足:“時念,很甜。”
在蘇黎世的第四個月,顧時念被薄璟硯的仇家給抓住了,她故意的。
第二幫的老大将槍管抵在她太陽穴,對着薄璟硯開條件。
“廢條腿,你的女人就還你。”
薄璟硯沒有猶豫,抄起地上的消防斧柄狠砸自己的腿。
一下又一下。
他怕顧時念擔心,聲音放緩:“時念,乖,别往這邊看。”
偌大倉庫裡,久久地回蕩的隻有薄璟硯的吃痛悶哼聲。
不少手下見到這一幕,有幾人都下意識别過臉去,不忍心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