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宸州的聲音不是在問,而是肯定,越婈點了點頭:“是”
“那日從慈安閣出來,奴婢本來是要回勤政殿的,可是在經過芙蕖池的時候,碰到了端王。”
她觑了眼男人的臉色,卻難以從他臉上看出任何心緒。
君宸州從身後擁着她,握着她纖細的手指把玩着,聲音端的是漫不經心:
“想知道朕怎麼罰他的嗎?”
“罰罰他?”越婈面上的不可置信來不及掩飾。
可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端王為何敢對她下手,不過就是憑着他王爺的身份,就算自己是禦前宮女,可歸根到底也不過是個奴才。
且當時四周無人,就算問起罪,端王也大可說不知自己是禦前的人。
甚至可以推脫,是自己勾引他。
這宮中,就算是禦前的人,論起來也不過是個奴才,哪有為了奴才問罪主子的道理。
所以在聽到君宸州說罰了端王時,她才會這麼震驚。
看出她的驚詫,君宸州嘴角浮起笑意:“朕讓人廢了他。”
越婈陡然瞪大了雙眸,廢了他?
怎麼廢的?
似乎看出她的疑惑,男人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,靠近她的耳垂,聲音中壓抑着怒氣:“既然管不住自己,朕就讓人幫他管好他的下半身。”
君宸州慢條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,指尖沿着她的掌心緩緩下滑,和她十指相扣,格外親密。
“朕的女人,他也敢碰。”
“不知死活。”
男人眼神愈發陰沉,連帶着手上的力氣都重了些,越婈卻不敢吱聲。
他可以為了自己廢了端王,可為什麼上輩子,卻任由那些嫔妃欺負自己。
越婈心底那一絲絲波動,轉瞬又熄滅了。
哪怕曾經在他身邊兩年,可她還是看不懂他。
殿内陷入了安靜。
君宸州也沒有說話,隻是這樣靜靜地抱着她,聞着她身上的清香,心裡就莫名的放松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