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憲廷笑意裡摻着幾分涼,“你覺得我會犯這種錯誤。”
宋喬再清楚不過,他自小身邊鷹視狼顧。
母親榮婉晴病逝之後,徹底沒人撐腰了,在靳家更是如履薄冰。
若不是南方的榮七舅得到了妹妹的死訊,及時趕到,恐怕那場暴雪裡,年幼的靳憲廷也早就沒命了。
權貴商門,父子兄弟之間的情分,多是面和心不和,但窮鳥入懷,獵師也不殺。
靳宥宗對榮婉晴因愛生恨,不顧忌官聲,連他親生兒子也要趕盡殺絕,是過于心狠手辣了。
能爬高到今天的地位,靳憲廷着實不易。
宋喬注視他,“我也是太好奇,這麼多年,除了跟我以外,你還跟哪個女人有過關系,能明目張膽被我媽撞見。”
靳憲廷糾正,“跟你也沒有。”
不存在空穴來風的流言,兩人确實逢場作戲過。
宋夫人對宋喬的終身大事,本來就催得緊,恰逢靳憲廷在地方任職有提拔機會,需要一段有背景又美滿的感情,提升公信力。
一拍即合,演過一場。
宋喬輕笑,“你這資本家的嘴臉,我還有得學,利用完别人,轉頭就翻臉無情。”
“靳先生。”
阮虞無心打擾兩人叙舊,是實在憋不住,“我想上廁所。”
她聲音清脆動聽,昨晚凍出了小感冒,帶着點鼻音更嬌了。
宋喬轉頭,視線定格在阮虞身上,她側臉迎着一抹暖陽,顯得幹淨,溫純。
男人含笑揶揄,“你上廁所需要我扶?”
她下腹隐隐墜痛,是快來月經的前兆,“包給你保管了,裡面有我要的東西。”
“稍後我去看師母。”
宋喬投來滿是疑惑的目光,靳憲廷沒多解釋,領她去寄存櫃。
“靳先生隻用說包在哪,我能自己拿,你可以先陪宋小姐。”
男人腳步沒停,“你認識她?”
阮虞如實說,“宋喬學姐也是曾經a大金融系的風雲人物了。”
靳憲廷沒做任何評價,“頭上的傷,醫生怎麼說。”
接過他給的鑰匙,阮虞打開櫃門,“多抹點粉底,上鏡應該看不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