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想重新回京,連路上的危險都躲不開,還有什麼資格當天子的盟友。
秦金枝笑笑,“既如此,謝太師便請入座吧。”
謝溫瑜擡手,“還有一事謝某要向郡主請罪,宴卿不知天高地厚,沖撞郡主,是謝某教導無方,今日特來請罪。”
謝宴卿上前一步,“宴卿向郡主賠罪。”
秦金枝笑笑,“謝太師太客氣了,我很欣賞謝小姐,今日都不是外人,謝太師不用拘束。”
謝溫瑜行了一禮,“既如此,謝某多謝郡主。”
兩人落座後,衆人心中不由的有些震驚。
郡主竟然連謝太師都能招入麾下。
謝太師落座後,看向裴瑾年。
他笑道:“你便是裴清的孫子?”
裴瑾年恭敬的起身說道:“晚輩裴瑾年見過謝老。”
謝宴卿表情淡然,眼中卻有了一較高下的意味。
畢竟當年就是裴瑾年的祖父搶走了他們謝家的帝師之位。
謝溫瑜揮揮手,“不用拘謹,你我都是郡主客人,我與你祖父幾十年未見,他身體可好?”
裴瑾年回道:“祖父身體算康健,有勞謝老挂念。”
謝溫瑜點點頭,不再說話,就好像剛才真的是在話家常。
沒一會,小廚房便将酒菜送了上來。
衆人把酒言歡,席間裴瑾年走過來說道:“郡主,京都府尹之職多謝郡主為瑾年籌謀,日後瑾年定當竭盡全力做個好官。”
秦金枝看着裴瑾年笑笑,“用不着謝我,凡事我都有利可圖。”
裴瑾年看着秦金枝遊刃有餘的樣子暗自下了下決心。
前二十年,他的理念裡君子不應該蠅營狗苟。
可這是朝堂,一個滿是污濁的朝堂。
若是不能與光同塵,下一個被扯入泥潭的便是他裴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