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和容城謝家認識,怎麼也不早說?家棟和朋友投的酒店一直沒有起色,早知道你有這層關系,怎麼着也該求你提攜妹夫一把,省的他走那麼多歪路。”
褚修言看似嗔怪,其實臉上堆着濃厚的讨好。
嚴秀麗最看不慣她這副嘴臉,忍着惡心呷了一口礦泉水,徑自夾菜。
褚耀邦卻搖頭,“什麼跟什麼,我怎麼可能和天頌集團搭上關系,我也納悶呢,這小謝公子對旁人隻是客氣,對咱家卻是格外客氣。”
甚至那客氣裡,還有幾分熟絡和殷切。
褚修言笑意更添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,口中遲疑:
“那就怪了…難道是因為媱媱?”
褚家夫婦兩個同時一怔,緩緩偏頭看向褚媱。
褚修言還在笑,“誰還沒年輕過?年輕小子在漂亮姑娘面前,總歸要展示一下紳士風度,我剛才看得真切,那謝小公子看了媱媱好幾眼呢。”
嚴秀麗開始細細打量身旁的外甥女。
說漂亮吧,也沒錯,褚家人就沒有難看的。
尤其今晚,她媽給她弄的這一身,算得上名門千金的标準行頭,的确襯得褚媱比平常亮眼。
可是跟她寶貝嫣嫣比起來,還是差的太遠了。
嚴秀麗不以為然,她丈夫卻有點動搖了,一副要信不信的模樣,眉眼間的昂揚俨然黯淡了些。
“媱媱,一會兒等臨走,你去給謝家哥哥送個小禮物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褚修言教女兒幾句,就暫時離席往外走,準備打發褚家司機趕緊去精品店挑個小工藝品回來。
小女孩送的東西,太昂貴了反而沒有意思,就是要廉價普通,才顯得稚嫩純真,可憐可愛。
剛走出大堂,正好看見晁家兒子匆匆下台階的身影。
晁雲津并沒有留意台階上擦肩而過的褚家人,也可能是根本對這個褚家小姑沒印象。
他步子邁得又大又急,臉上帶着騰騰殺氣,手裡還捏着電話,似乎剛剛接通。
“喂!褚嫣!”
“你又作什麼妖!”
“有本事沖着我來,找人放學跟蹤小舒算怎麼回事!”
“我下午都已經給你道過歉了,你怎麼還”
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!”
男孩的聲音越來越遠。
褚修言在台階上停了半天,眸光在門廊的燈影裡閃動了兩下。
然後掉轉頭,揚着眉眼,展着唇角,重新往大堂裡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