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嫣以為唐悅宜要帶自己見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。
出了宴廳,七拐八繞的,她狐疑起來。
“不是,黑燈瞎火的究竟去哪裡?你不說我不走了。”
唐悅宜一臉心虛,指了指兩人前面十米遠的背影。
是個男人,頭戴鴨舌帽,黑色套頭衛衣,如今正值十一月秋末,一天冷過一天,尤其夜裡氣溫驟降,他的裝束略顯單薄。
褚嫣裹了裹身上的羊絨大衣,“誰啊,跟個賊似的見不得人。”
男人聞言,猛地轉過來,還戴着口罩,褚嫣好歹從那雙辨識度極高的眼睛認出了,是成璨。
她沒好氣地走過去,“你來幹嘛?”
成璨沒計較她冷淡的态度,眼睛盯緊她,“你前天進急診了?”
褚嫣一愣,想起來自己那條微博,打算回去就删掉。
“我發着玩的,沒什麼大礙。”她幹巴巴解釋一句。
成璨卻從身後拿出一個塑料袋。
“我之前應酬商務飯局,也進過幾次急診,後來有經驗了,”他把袋子往她手裡塞,“基本上都是腸胃藥,還有些解酒的玩意,你用的上就用,用不上就扔。”
褚嫣愣住了。
她看一眼唐悅宜,“他沒病吧?”
唐悅宜不鹹不淡哼哼,“他是關心你,聯系不上你,就來聯系我,非要給你送藥,我攔不住。”
褚嫣總算知道她為什麼非要避開謝郁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