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桐,今日喚你過來,是想問清楚一件事。我不信是你做的,可莺兒身邊的香岚證實,那個香囊,确是你身邊丫頭金盞給的。”
她擡擡下巴,仆婢端一個托盤過來,上面放着一個香囊。
雨桐拿起香囊察看,這時,那個叫香岚的丫頭跑過來,跪在堂下:
“太太,奴婢真的不知:那香囊裡放着麝香啊!是金盞姐姐給我,讓我挂在趙姨娘帳子上辟邪的!”
“你胡說!”
金盞像隻山貓,蹭一下從雨桐身後跳出來,
“是你說香囊好看,跟我要的!這香囊我戴了一年了,裡面根本沒有麝香!”
“太太!”
趙莺兒委委屈屈,未語先流淚,
“這幾日身上不好,昨兒還落了紅,請府醫來瞧,才發現這香囊裡竟藏着麝香!”
她哀哀戚戚地,轉向雨桐:
“崔姐姐,你嫉妒我奪了少爺寵愛,恨我害我,我都不怪你。可你千不該萬不該,對侯府的子嗣下毒手!胎兒是無辜的呀!”
姜世宗橫眉怒目,眼睛瞪得能冒出火來。
“崔雨桐!”
杜氏狠狠地拍着太師椅的扶手,
“你心腸如此歹毒,我侯府怎能容你?!這次,可怪不得我不念婆媳情分了!”
聽見這話,莺兒掩袖假裝擦淚,眸底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“拿紙筆來!”
一聲吩咐,一個婆子立即呈上了筆墨紙硯。
“崔雨桐忤逆不孝倒在其次,可竟敢毒害我侯府子嗣,天理難容,罪無可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