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低姿态說了這麼多好話,雨桐仍不為所動,講話夾槍帶棒的還不出錢,杜氏一口氣竄上來,臉皮都紫脹了:
“崔雨桐,你隻要還在侯府,就是侯府的人,理當與侯府榮辱與共。除非,你想做下堂婦!”
“你們崔家也是大族,倘若出了棄婦,族中姐妹都受你連累,休想再嫁好門第。你就不怕遭族人唾棄憎恨?!”
這是赤裸裸地暗示,如果她不給錢,就會被休妻成為棄婦。
雨桐臉上雲淡風輕,笑容清淺:
“太太若有休我之意,就請侯府先行歸還我的全部嫁妝。太太應該清楚,如今侯府全部産業,都是我的嫁妝換來的。”
杜氏眸光一冷:
“你在侯府執掌中饋三年,老侯爺的俸祿、爵田、房産、賞賜的财物,合起來也不在少數,跟你的嫁妝混在一起。怎說侯府産業都是你的嫁妝?”
“你的嫁妝你自己支配,誰知道你都花到哪兒了?”
果真跟雨桐意料的一樣鮮廉寡恥。
“太太說的極是。”
崔雨桐端起茶兀上的青花瓷杯,呷了一口茶,
“正是以前沒分清楚,所以,我把侯府所有産業,都交給了太太掌管。今後,不管侯府富貴齊天,還是落拓凋敝,我都絕不摻雜進去一文錢。”
無視杜氏鐵青的臉,雨桐又悠悠地補上一句:
“更不會去娘家借錢貼補。太太若着急用錢,不妨把老侯爺的俸祿、爵田和房産都賣了,銀子一定足夠使。”
杜氏的拳頭攥得緊緊:
“崔雨桐!你當真不考慮後果嗎?!做一個棄婦,不僅會讓家族蒙羞,而且你這輩子,都别想再嫁如意郎君!”
“那——姜世宗是我的如意郎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