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(第1頁)

他整個人,再也支撐不住,雙腿一軟,一屁股,癱坐在了那片被他親手翻開的,混合着他汗水和血水的土地上。

他輸了。

輸給了自己身體的極限。

但他看着陳誠,卻笑了。

笑得,像一個打赢了戰争的将軍。

陳誠也停了下來,他扔掉鋤頭,胸膛劇烈地起伏着。

兩個男人,一個站着,一個坐着。

隔着一片狼藉的土地,遙遙相望。

“現在”

王華遠的聲音,沙啞得不成樣子。

“我們可以,談談了嗎?”

陳誠的胸膛,如同一個破舊的風箱,劇烈地起伏。

汗水和泥土混雜在一起,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,勾勒出一條條猙獰的紋路。

他看着癱坐在地上,狼狽得像條死狗,眼神卻亮得像狼的王華遠。

這個男人,用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,赢得了走上牌桌的資格。

也把他陳誠,逼到了絕境。

“談?”

陳誠笑了,聲音沙啞,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。

他環視了一圈。

山頂上,那上百号之前還同仇敵忾的村民,此刻,眼神躲閃,手足無措。

他們手裡的鋤頭和鐮刀,不再是武器。

而是燙手的山芋。

他們看向王華遠的眼神,充滿了敬畏,甚至,還有一絲愧疚。

人心,已經散了。

不,應該說,是被王華遠用自己的血和汗,硬生生地,給擰成了另一個方向!

“好。”

陳誠吐出一個字。